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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客官楼上请（第2页）

小二的絮叨并不让郑忘书和姜白生厌，漂亮话倒是让他们放松下来，洗涤洗涤一路的风尘。

“我看你就是吹牛。”郑忘书言语轻松，笑到：“你这镇海城的花雕，再好能好得过绍兴的老花雕了？”

“哟，客官这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儿。世人皆知绍兴老酒十年陈，殊不知咱镇海

一品楼也是极好的。”小二嘿嘿一笑，说到：“咱小二不吹牛，是不是好酒，客官请着。”

长条抹布往肩上一搭，摆上两只青瓷小杯，揭了酒瓶的红封，店小二继续说到：“客官，闻闻，这难道不是好酒？”

伴着酒香，小二利索地将两只小酒杯满上，熟练得不让一滴酒撒出。

放好酒瓶，伸手示意：“请。”

郑忘书两只手指夹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砸吧嘴说到：“嗯，好酒！”

“小二，上酒！”屋里一桌酒客扯着嗓子喊到。

“来咯！”店小二高声答应，然后对郑忘书说到：“小二从不吹牛，好酒，客官就喝着。菜马上就来，那边客人催咱了，不好意思，客官请好，咱先忙去了。”

弯腰示意一下，店小二退了出去。郑忘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杯子太小不过瘾，索性拿着酒瓶直接往嘴里倒，时不时还咂吧一句：“好酒。”

姜白很久没见忘书哥这样开心，对眼前这杯酒更是充满好奇。端起酒杯，学着忘书哥的样子，仰头就往嘴里倒。却被那复杂的味道呛得直咳嗽。眼泪汪汪地对着郑忘书喊到：“哪里好喝了！”

郑忘书哈哈大笑，把一大口酒灌进喉咙，说了句：“你还小。”

放在桌下的油纸伞轻语温柔地说到：“希望你这辈子也不会爱上酒。”

听见柳若云说话，姜白把伞拿起来放在腿上，问到：“柳姐姐，是为何？”

“小时候喜欢糖水，再长些，喜欢清茶，人到中年，多少人流着热泪饮下一杯又一杯烈酒。不为别的，经历太多，只有越来越浓烈的味道，才能暂时忘却生活的苦痛。喜欢烈酒的人，都曾在深夜里失声痛哭过。”

“哎，说的好！”郑忘书接话到：“水越喝越凉，这酒啊，越喝越暖。”

姜白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柳姐姐，这杯酒，我敬你！”

姜白举起酒杯，将那清亮的黄色酒液倒入口中，细细回味。醇香，回甘，的确不像第一口那样难以接受。

又让忘书哥给她满上，一杯酒，轻轻浇在伞上。

郑忘书过足了瘾，说到：“别说这些了。吃完了，我们休息一下，就去打听冰心草的事吧。”

姜白连连点头：“好。”

酒足饭饱，姜白与郑忘书二人一脸的满足。

郑忘书招来小二，说到：“小二，看你如此能说会道，想必这镇海城没啥事是你不知道的吧？我问你个事儿，你若知道，我就赏你锭银子，如何？”

小二一听有钱可以拿，眼睛里放出都是激动的光，连忙说到：“客官请问，咱小二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边说，一边搓着手，弯腰点头。

“听闻这东海之畔，极阴之地有一灵株，名曰冰心草。你可知道哪里能寻得到？”

小二点头哈腰的身子一下子怔住了，冰心草三个字如五雷轰顶，吓得他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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