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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被扭曲的事物往往也会最诚实的表达出自己的欲望（第2页）

灰瞳痴痴的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触摸着那人的脸庞，像是在害怕自己会伤到对方，又像是害怕自己伸出手摸到了之后却发现这一切又其实只不过是黄粱一梦一场空。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呢？但，我实在是独自一人背负着这一切太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已经有些分不清虚幻和现实的区别了。”

灰瞳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缓慢而又温柔的抚摸着对方的脸庞，在确认到自己触摸到的是真实的之后，灰瞳仍旧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戳破了这美好的幻影泡沫。

“我到底是存活于世的真真实实的人类？还是其实早已死在了身处于卡兹戴尔的那一役？我究竟是失败的守护者背负着过往的罪孽和责任在一个人继续负重前行，还是其实我在就已经死了，而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我分不清了。”

灰瞳的眼神有些不正常，死死的盯着怀中的人自顾自的开始一个人倾诉着一切。

“你听过一个传说吗？虽然那个传说是你给我讲的，但是，我记得你的记忆力不是很好，所以，我想你应该也不会介意我再给你讲一次，毕竟，你也亲口说过，你喜欢听故事的对吧？”

灰瞳已经开始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区别了。很显然，现在的她，又把自己面前的人认成祂了。

“传说啊，每个人自打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其实就已经注定了这一生要选择的道路。”

“无论是所谓的抓周也好，还是那些人口中的所谓的人生转折点也罢。本质上来说，都只不过人们在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上远远的观望着别人的新道路并且试图对其造成一些或好或坏的影响罢了。”

“但是在这其中，总是会有些人的道路走的不是很通顺，甚至变成了人们口中的所谓的‘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地步。”

“其实那些人们大多也没得选，不过，在这片大地上，又有几人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

“于是，这些人们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前方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知道自己可能再走下去早晚没有什么好结果，哪怕自己明知早就已经到了再往前踏下一步就会坠入万丈深渊落得一个粉身碎骨尸首无全万劫不复的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毕竟，它们早就已经失去了后悔的资格，自从它们选择了那一侧的道路开始，无论缘由是什么，它们早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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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别无选择，只能不断的前进，它们所拥有的一切，也只剩下了前进。”

“不知为何要前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前进，就像是萨卡兹和萨科塔那不知为何由来的世仇一样，双方早已忘记了仇恨对方的意义。”

“人呐，是一种十分可怜又可悲的生物，没有了理由，就无法生存，所以哪怕是为了所谓的信仰也好，信念也罢，传承，仇恨，救赎，亦或者有只不过是单纯的自私自利，都只不过是人类为了给自己还能心安理得的站立在这片大地之上生存着的理由罢了。”

“就像是我一样，没有了你们，就算是我独自一人孤独的苟活于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理解我的苦楚呢？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理解我呢？又有谁，能够像你们一样能够毫无条件的接纳我这个麻烦呢？”

灰瞳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眼神之中蕴含着十分危险的目光看向了被自己抱住的那人。

“对于我而言，我曾经所拥有的一切就是你们，曾经我亲眼看着你们一个个的离开我的身边，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正好，执行她们也都回来了，就差您一个了，只要您也一起留下，我们这个大家庭就终于再次能够重聚了！”

灰瞳眼神狂热的双手死死的抓住对方，生怕对方就像先前那样再度消失不见，尽管她知道，对方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个。

不过没有关系，不是也行，缝住嘴巴，抽掉骨头，摘掉器官，就像是过家家里面的洋娃娃一样，只要有一个足够令自己满意的外形而已自己就足够满足了。

灰瞳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思想正在不断的扭曲。

灰瞳只是知道，自己面前的，是自己所寻找多年都欲求不得的存在，现在自己能够有办法将其留下，她自然是不愿意让其再次消失的。

代餐也好，替代品也罢，她想要满足的只不过是自己内心之中那空洞无比的部分罢了，再次独自一人生存在这片大地之上，对于灰瞳而言，是绝对不可能再度去忍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