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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生活的考验（第1页）

由于小丽成绩进步的太快，引起了班主任的重视，把她作为了班里的学习模范，让她给大家传授学习经验。以前跟她同过桌的女生找到她，希望在新学期重新排座位时还和她同桌。小丽突然受到的优待让她始料不及，就像一个人本来很穷无人理睬，突然暴富后大家都想跟她认识一样。小丽的自尊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学习更加努力了。但她对这种突然的讨好却是很厌恶，或者说生出了报复情绪。或许是叛逆期的到来吧。她虽然没有拒绝前同桌的热情相邀，但是成为同桌后却是对她不冷不热。

这天，小丽放学回家，家里大门竟然锁着。他们的大门已经由之前的破栅栏门换成了半新的小木门，当时爷爷自己在家把门那边的半扇墙用泥巴重新修整了一下，建了一个新门洞，换上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小木门。小丽还骄傲的跟苗苗说，你看我们家的大门要弄新的，可能我们家要重新盖房哩。苗苗也很替小丽开心，她爸爸修摩托这两年挣了些钱，去年就在马路边买了块地皮，盖了二层小楼。虽然里面都没有装潢，可那新房看着真带劲儿。作为苗苗的朋友，她也希望她朋友能住上新的大房子。可是小丽家换了半新的小木门后就没动静了。就这，小丽就已经很开心了。这样，过路的人再也不会从栅栏门里看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虽然那土坯房顶还经常漏雨，可只要爷爷在大雨来临时用块厚的塑料布擅上就没事了。所以每个夏天爷爷都会买上好几块厚塑料布。

可是今天家里为什么没人呢。他们平时这个点儿应该都在家，奶奶在做饭，爷爷收拾他那些赶集要用的东西。去哪儿了，不管了。小丽拿出作业坐在爷爷常坐的椅子上，把椅子顺过来开始写作业。屋里光线不好，临近傍晚都要开灯，那钨丝灯泡总是爱坏。爷爷每次都要颤抖着双腿来换灯泡，小丽上初中后，这项任务就交由她完成了。因为她个子小灵活，站到床上搭个凳子就能上到衣柜顶，那样换灯泡就方便多了。灯泡度数不太高，昏暗的灯光下小丽正写着作业。大门响了，爷爷推着三轮车进了院。奶奶坐在三轮上，表情有些痛苦。小丽放下手里的笔赶忙出去。奶奶，你们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小丽问。爷爷说，今天奶奶帮他抬铁皮炉子，后退的时候绊了一脚，摔倒了。起来腿就疼，走不了路了。我带她去隔壁村看看，那有个会捏骨的老师傅。小丽一听，心里一颤。怎么就摔倒了，还这么严重。捏骨，那个人可靠吗。能捏好吗。她问奶奶说，奶奶，你怎么摔倒了，那个人捏的管用吗？奶奶说，我抬炉子倒退滴时候绊了一哈，就摔倒得。你爷爷带我去找那个人捏，他摸了摸腿，使劲儿捏了几哈，疼得我眼泪都下来得。你爷爷说，明天还要去。小丽和爷爷架着奶奶到屋里床上躺着去了。小丽跑出来，她来到爷爷奶奶抬炉子的地方，用脚探着那块地，平的啊，没有凸起的小石子儿。奶奶怎么会绊倒呢。会不会是爷爷……。爷爷从哪儿找的捏骨的，是做这个的吗，奶奶捏完后怎么会没效果，反而更疼了呢。前一个没有任何证据没法儿问，后一个我一定得问问爷爷。她走过去跟爷爷说，爷爷，那个人是医生吗，他真的会这些吗？爷爷说，当然是了，他在这几个村子都是很有名的。明天再去看看，捏捏看，如果没效果就不去了。第二天，小丽放学回来，他们已经从捏骨的医生那里回来了，奶奶除了疼，病情不但没减轻反而严重了。奶奶说什么也不去了。摔倒的那条腿还是疼，爷爷找来村里的医生给奶奶打点滴，奶奶的疼痛感才好些。

小丽那几天上午都去不了学校，她跟老师请了假。因为爷爷赶集去，要下午才能回来。她要在家给奶奶做饭，伺候奶奶上厕所，下地活动。

小丽第一次做饭，家里是土坯垒的炉灶，在那间石棉瓦搭的棚子里。炉子旁边堆了好多玉米皮，和玉米轴用来引火，还放了好些劈柴。她虽然第一次使用这个炉子，可她已经见奶奶用过无数次了。所以大致做法和步骤她都会，先用玉米皮把火引燃，等火苗长起来后，再放些大的柴和。小丽给奶奶熬的玉米面粥，奶奶特别高兴，会做饭得，会做饭得，长大得了。半晌午，奶奶要去厕所，小丽把尿盆拿到屋里，奶奶双手扶床，小丽拖着奶奶受伤的腿，一点点儿往前挪，直到下了床沿。小丽扶着奶奶小解后，把盆拿了出去。然后架着奶奶在椅子上坐会儿。这时小丽就抽空拿出书来，把老师上午可能讲的内容认真地都看了一遍，该背的背，该记的记。待到中午时，小丽煮了些清水面条，不会炒菜，问了奶奶西红柿炒鸡蛋怎么做，自己总算鼓捣熟了。虽然鸡蛋成了碎末，只能看到西红柿。奶奶还是吃得很高兴。吃完午饭，给奶奶把止疼药吃了。知道爷爷也快回来了，小丽就背着书包去学校了。到了学校，再问别的同学上午老师都留的什么作业。在学校把作业补完。这样过了几天，奶奶的腿好些了，拄着棍子可以自己下床活动了。小丽只是在爷爷赶集时把早饭给奶奶做好就行。

兰村的姑姑们知道了奶奶腿摔伤的事，都过来看望她，给奶奶买了些点心。劝奶奶放宽心，好好养着。陈姑姑单独来的，还给奶奶塞了些钱。大老姑也托小老姑给奶奶带来补身体的奶粉和其他营养品。小老姑又给奶奶带来一包衣服，还给了爷爷些钱。

现在都是小丽帮着爷爷收拾赶集用的东西了。摘韭菜，切韭菜，做豆沙，调馅。往三轮车上搬东西，帮爷爷抬炉子。奶奶好些后，小丽跟爷爷说，以后我跟着你赶集吧，我多少都能帮上忙。爷爷听了很高兴，以后的日子，只要小丽周六日放假正好又赶上集市，她都会跟着爷爷去赶集。早上，爷爷总是凌晨起床开始收拾，小丽要等到六点钟以后，起来给奶奶把早饭做好，烧好水，放到床边，再把尿盆放到屋里。奶奶多少可以自己走路了，爷爷给她找了一个很好的拐棍，高度给奶奶用刚刚好。爷爷还在奶奶手握的地方缠了很厚的补布，防止她用着硌手。奶奶也早早醒了，看着他们收拾好东西出发。

去南宫集时，通常是天不亮就走。夏天还很凉快，冬天就是刺骨的冷。把奶奶安顿好后，锁上门。爷爷坐在三轮车上，脚部使劲踩着踏板，腿微微发抖，身体往前倾，三轮车缓缓往前行。小丽通常都是爷爷车子速度平稳后，一跃跳到车上。她都是坐在车子靠前放案板的位置，案板反着放在三轮车上，正好留出了一个空档。赶上上坡的路，小丽会下来在后面使劲推着，调皮的小丽有时推的车子都轻快的跑起来，好像都不用爷爷蹬了。她再快速的跑到车子前，跃上去。这段路程爷孙两个要骑大半个小时，等他们到集市，出摊的人已经不少了，他们大多是电三轮。有一次寒冬，爷孙两个刚出家门，碰到骑摩托的邻居，那人穿着皮衣，拿着头盔。他正好要去南宫，可以把小丽捎过去。问爷爷坐不坐他的车，爷爷问小丽，坐不坐。小丽没坐过摩托车，她想坐在摩托车上感受一下，便点了点头。他们让小丽把衣服上的帽子戴好，那人带上头盔。小丽坐在那人的摩托车后，车子快速的行驶在公路上。瞬间，寒冬的风穿透了小丽里外三层的衣服。这件已记不清是谁给的棉外套好像没穿着似的。手指已没了知觉，脸上也没有了表情。眼睛紧紧闭着，好像这样就会没有刺骨的风。脚麻木的踩着踏板保持一个姿势。小丽后悔自己的选择了，还是爷爷的三轮车好，每次骑到那儿都会很热，甚至还出汗。因为每次到了平坦的地方，小丽就会让爷爷坐着，自己蹬上一截虽然骑的不是很快，但是在寒冬不会觉得冷。现在整个人都冻透了，小丽感觉自己像个冰雕。好在车子在二十分钟左右到了南宫，小丽僵硬的下了车，感谢叔叔的帮助。她在原地跺着脚，搓着手，等爷爷来。

爷爷在大概半个小时后赶到，爷两个就开始忙了，小丽帮爷爷把炉子抬下来，爷爷把煤火摆弄好，放上大饼铛。案板调整好架在三轮车上，前面放个托盘，把韭菜陷和豆沙馅再次调匀，面盆放在身后的地上。案板上撒上一层面，爷爷熟练的从身后的面盆揪出极软的一块发酵好的面团。再揪成一个个小剂子，小丽把剂子再擀成一个个面片，然后包上馅，压成饼。爷爷负责刷油teng烧饼。先做的通常是韭菜馅的，这个馅比较受欢迎。五毛钱三个烧饼。卖价要比油条便宜许多，但是还是选择油条的比较多。一个集市下来，爷爷多的时候能卖六七十块钱，那通常一盆面所剩无几了。这个时候爷爷总是很开心，他会买点儿新鲜的水果或者买条鱼。有时侯，面剩的比较多时，爷爷就在案板上敲起了他的锅铲，永远不变的一种调调。小丽在集市上不太爱说话，她只是低着头干着活，除非爷爷招呼不过来，她才帮忙招呼着。尤其是在镇上的集市，她的头就更低了，更加放不开自己，她怕见到同学和熟人，特别是兰村的熟人。

由于小丽成绩进步的太快，引起了班主任的重视，把她作为了班里的学习模范，让她给大家传授学习经验。以前跟她同过桌的女生找到她，希望在新学期重新排座位时还和她同桌。小丽突然受到的优待让她始料不及，就像一个人本来很穷无人理睬，突然暴富后大家都想跟她认识一样。小丽的自尊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学习更加努力了。但她对这种突然的讨好却是很厌恶，或者说生出了报复情绪。或许是叛逆期的到来吧。她虽然没有拒绝前同桌的热情相邀，但是成为同桌后却是对她不冷不热。

这天，小丽放学回家，家里大门竟然锁着。他们的大门已经由之前的破栅栏门换成了半新的小木门，当时爷爷自己在家把门那边的半扇墙用泥巴重新修整了一下，建了一个新门洞，换上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小木门。小丽还骄傲的跟苗苗说，你看我们家的大门要弄新的，可能我们家要重新盖房哩。苗苗也很替小丽开心，她爸爸修摩托这两年挣了些钱，去年就在马路边买了块地皮，盖了二层小楼。虽然里面都没有装潢，可那新房看着真带劲儿。作为苗苗的朋友，她也希望她朋友能住上新的大房子。可是小丽家换了半新的小木门后就没动静了。就这，小丽就已经很开心了。这样，过路的人再也不会从栅栏门里看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虽然那土坯房顶还经常漏雨，可只要爷爷在大雨来临时用块厚的塑料布擅上就没事了。所以每个夏天爷爷都会买上好几块厚塑料布。

可是今天家里为什么没人呢。他们平时这个点儿应该都在家，奶奶在做饭，爷爷收拾他那些赶集要用的东西。去哪儿了，不管了。小丽拿出作业坐在爷爷常坐的椅子上，把椅子顺过来开始写作业。屋里光线不好，临近傍晚都要开灯，那钨丝灯泡总是爱坏。爷爷每次都要颤抖着双腿来换灯泡，小丽上初中后，这项任务就交由她完成了。因为她个子小灵活，站到床上搭个凳子就能上到衣柜顶，那样换灯泡就方便多了。灯泡度数不太高，昏暗的灯光下小丽正写着作业。大门响了，爷爷推着三轮车进了院。奶奶坐在三轮上，表情有些痛苦。小丽放下手里的笔赶忙出去。奶奶，你们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小丽问。爷爷说，今天奶奶帮他抬铁皮炉子，后退的时候绊了一脚，摔倒了。起来腿就疼，走不了路了。我带她去隔壁村看看，那有个会捏骨的老师傅。小丽一听，心里一颤。怎么就摔倒了，还这么严重。捏骨，那个人可靠吗。能捏好吗。她问奶奶说，奶奶，你怎么摔倒了，那个人捏的管用吗？奶奶说，我抬炉子倒退滴时候绊了一哈，就摔倒得。你爷爷带我去找那个人捏，他摸了摸腿，使劲儿捏了几哈，疼得我眼泪都下来得。你爷爷说，明天还要去。小丽和爷爷架着奶奶到屋里床上躺着去了。小丽跑出来，她来到爷爷奶奶抬炉子的地方，用脚探着那块地，平的啊，没有凸起的小石子儿。奶奶怎么会绊倒呢。会不会是爷爷……。爷爷从哪儿找的捏骨的，是做这个的吗，奶奶捏完后怎么会没效果，反而更疼了呢。前一个没有任何证据没法儿问，后一个我一定得问问爷爷。她走过去跟爷爷说，爷爷，那个人是医生吗，他真的会这些吗？爷爷说，当然是了，他在这几个村子都是很有名的。明天再去看看，捏捏看，如果没效果就不去了。第二天，小丽放学回来，他们已经从捏骨的医生那里回来了，奶奶除了疼，病情不但没减轻反而严重了。奶奶说什么也不去了。摔倒的那条腿还是疼，爷爷找来村里的医生给奶奶打点滴，奶奶的疼痛感才好些。

小丽那几天上午都去不了学校，她跟老师请了假。因为爷爷赶集去，要下午才能回来。她要在家给奶奶做饭，伺候奶奶上厕所，下地活动。

小丽第一次做饭，家里是土坯垒的炉灶，在那间石棉瓦搭的棚子里。炉子旁边堆了好多玉米皮，和玉米轴用来引火，还放了好些劈柴。她虽然第一次使用这个炉子，可她已经见奶奶用过无数次了。所以大致做法和步骤她都会，先用玉米皮把火引燃，等火苗长起来后，再放些大的柴和。小丽给奶奶熬的玉米面粥，奶奶特别高兴，会做饭得，会做饭得，长大得了。半晌午，奶奶要去厕所，小丽把尿盆拿到屋里，奶奶双手扶床，小丽拖着奶奶受伤的腿，一点点儿往前挪，直到下了床沿。小丽扶着奶奶小解后，把盆拿了出去。然后架着奶奶在椅子上坐会儿。这时小丽就抽空拿出书来，把老师上午可能讲的内容认真地都看了一遍，该背的背，该记的记。待到中午时，小丽煮了些清水面条，不会炒菜，问了奶奶西红柿炒鸡蛋怎么做，自己总算鼓捣熟了。虽然鸡蛋成了碎末，只能看到西红柿。奶奶还是吃得很高兴。吃完午饭，给奶奶把止疼药吃了。知道爷爷也快回来了，小丽就背着书包去学校了。到了学校，再问别的同学上午老师都留的什么作业。在学校把作业补完。这样过了几天，奶奶的腿好些了，拄着棍子可以自己下床活动了。小丽只是在爷爷赶集时把早饭给奶奶做好就行。

兰村的姑姑们知道了奶奶腿摔伤的事，都过来看望她，给奶奶买了些点心。劝奶奶放宽心，好好养着。陈姑姑单独来的，还给奶奶塞了些钱。大老姑也托小老姑给奶奶带来补身体的奶粉和其他营养品。小老姑又给奶奶带来一包衣服，还给了爷爷些钱。

现在都是小丽帮着爷爷收拾赶集用的东西了。摘韭菜，切韭菜，做豆沙，调馅。往三轮车上搬东西，帮爷爷抬炉子。奶奶好些后，小丽跟爷爷说，以后我跟着你赶集吧，我多少都能帮上忙。爷爷听了很高兴，以后的日子，只要小丽周六日放假正好又赶上集市，她都会跟着爷爷去赶集。早上，爷爷总是凌晨起床开始收拾，小丽要等到六点钟以后，起来给奶奶把早饭做好，烧好水，放到床边，再把尿盆放到屋里。奶奶多少可以自己走路了，爷爷给她找了一个很好的拐棍，高度给奶奶用刚刚好。爷爷还在奶奶手握的地方缠了很厚的补布，防止她用着硌手。奶奶也早早醒了，看着他们收拾好东西出发。

去南宫集时，通常是天不亮就走。夏天还很凉快，冬天就是刺骨的冷。把奶奶安顿好后，锁上门。爷爷坐在三轮车上，脚部使劲踩着踏板，腿微微发抖，身体往前倾，三轮车缓缓往前行。小丽通常都是爷爷车子速度平稳后，一跃跳到车上。她都是坐在车子靠前放案板的位置，案板反着放在三轮车上，正好留出了一个空档。赶上上坡的路，小丽会下来在后面使劲推着，调皮的小丽有时推的车子都轻快的跑起来，好像都不用爷爷蹬了。她再快速的跑到车子前，跃上去。这段路程爷孙两个要骑大半个小时，等他们到集市，出摊的人已经不少了，他们大多是电三轮。有一次寒冬，爷孙两个刚出家门，碰到骑摩托的邻居，那人穿着皮衣，拿着头盔。他正好要去南宫，可以把小丽捎过去。问爷爷坐不坐他的车，爷爷问小丽，坐不坐。小丽没坐过摩托车，她想坐在摩托车上感受一下，便点了点头。他们让小丽把衣服上的帽子戴好，那人带上头盔。小丽坐在那人的摩托车后，车子快速的行驶在公路上。瞬间，寒冬的风穿透了小丽里外三层的衣服。这件已记不清是谁给的棉外套好像没穿着似的。手指已没了知觉，脸上也没有了表情。眼睛紧紧闭着，好像这样就会没有刺骨的风。脚麻木的踩着踏板保持一个姿势。小丽后悔自己的选择了，还是爷爷的三轮车好，每次骑到那儿都会很热，甚至还出汗。因为每次到了平坦的地方，小丽就会让爷爷坐着，自己蹬上一截虽然骑的不是很快，但是在寒冬不会觉得冷。现在整个人都冻透了，小丽感觉自己像个冰雕。好在车子在二十分钟左右到了南宫，小丽僵硬的下了车，感谢叔叔的帮助。她在原地跺着脚，搓着手，等爷爷来。

爷爷在大概半个小时后赶到，爷两个就开始忙了，小丽帮爷爷把炉子抬下来，爷爷把煤火摆弄好，放上大饼铛。案板调整好架在三轮车上，前面放个托盘，把韭菜陷和豆沙馅再次调匀，面盆放在身后的地上。案板上撒上一层面，爷爷熟练的从身后的面盆揪出极软的一块发酵好的面团。再揪成一个个小剂子，小丽把剂子再擀成一个个面片，然后包上馅，压成饼。爷爷负责刷油teng烧饼。先做的通常是韭菜馅的，这个馅比较受欢迎。五毛钱三个烧饼。卖价要比油条便宜许多，但是还是选择油条的比较多。一个集市下来，爷爷多的时候能卖六七十块钱，那通常一盆面所剩无几了。这个时候爷爷总是很开心，他会买点儿新鲜的水果或者买条鱼。有时侯，面剩的比较多时，爷爷就在案板上敲起了他的锅铲，永远不变的一种调调。小丽在集市上不太爱说话，她只是低着头干着活，除非爷爷招呼不过来，她才帮忙招呼着。尤其是在镇上的集市，她的头就更低了，更加放不开自己，她怕见到同学和熟人，特别是兰村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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