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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黎先生,真的好吗?”对于刚才洛基的要求,麟逍的内心还是感觉惴惴不安。
黎言躺在床上,没事人一样玩着游戏:“有什么不好的,反正那家伙也答应了不是吗?”
“可是,复仇的表情什么的,徐邺先生这样下去,会不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啊?比如......”麟逍稍微提了一嘴,再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之后,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或者说,他害怕最后会一语成谶。
少年的想法并不难猜,所以哪怕他没有说出口,黎言还是替他说了出来:“比如什么呢?好友吉米守护临舟的存在,而他却发誓用自己的双手摧毁夺走自己记忆,把自己如弃敝履的地方?”
麟逍点了点头,同意了黎言的猜想:“如果真的沦落到此的话,岂不是太可悲了吗?”
他耸了耸,只能无奈的回应道:“大概吧,只不过这件事无论是你也好,我也罢,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左右一个人的想法,做法。”
“不过,真的不用等另外那个女人醒来吗?说不定她的身上还能再问出些什么。”麟逍并不是很想跟他讨论这种容易陷入虚无之中的问题,所以巧妙的转换了一下话题。
很明显,这个问题就比徐邺的情况复杂的多,以至于黎言都叹了一口气:“那她也要能醒才行啊,徐邺醒了,是因为原本他被赐予的力量完全被剥夺了,以一个人类的状态沉睡假死,再以一个人类的状态醒来,那个女人可就麻烦了。”
麟逍歪了歪头,不解的问道:“因为她也被赐予了什么特殊的力量吗?”
黎言点了点头,十分不耐烦的回应:“应该吧,啧,真是的,明明应该是日常番来着,结果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超能力大乱斗啊!”
对于这点,麟逍只能报以认同的态度:“好像从您出现开始就已经从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方向走偏了,现在完全变成了JOJO的奇妙冒险了吧。”
“就是啊!每个人有不同的超能力什么的!想想就是一个令人火大的设定啊!”黎言说着,操作着游戏角色痛打NPC,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比起发泄火气的黎言,麟逍却是又一次被蝴蝶炸飞了,他起身看了一下毫发无损的自己,不禁苦笑了一声:“呵呵,真是傲慢呢,给人类无法控制的力量,不过,我也是其中之一就是了。”
黎言抬头看向天花板,长呼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对人类傲慢是神的特权,而不是人的。当有一个生物可以远超人类的思想,人类的桎梏,那么祂才有资格对人类的选择做出傲慢的批判。”
少年并不能理解神明的想法,所以他能做的,只是轻叹一口气:“您是在说自己吗?黎先生?”
只是对于他的提问,黎言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怎么可能!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我得到了什么,我也觉得自己终究是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圣人都会犯错,别说是我了。”
“可是,您不是可以做到全知全能吗?为什么?”
人吗?没错,除去那些奇异的能力,除去那些令人惊叹的冒险,除去那些可以轻易改变世界的力量,黎言给麟逍的感觉,确实是个人。没有高位者的傲慢,没有特别之人的轻蔑,哪怕是一次次给他带来惊险与刺激,黎言表现的,也像是一个人。
“洛基是神明,真正的神明,哪怕是没有拥有超过我的力量,也无法改变,他骨子里,是一个神明。举手投足之中充满了傲慢,话里话外充斥着不屑,他有那个资格,他有那个理由,他有那个力量,皆是因为,他是真正的神。与我不一样,他生来,就不是人类。”黎言离开了电竞椅,一瞬之间来到了麟逍身边,把他的目标,那只蝴蝶,轻轻地握在了手中:“我一直觉得,自己跟阿星差不多,只不过是一个运气比较好的老鼠。无法知道自己怎样算活着,无法知道自己如何活着,就那么跌跌撞撞,一路凑巧的,被真正的神明选中,拥有了超脱人类的力量。”
虽然大概能理解黎言的意思,但是麟逍的心中还是冒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个,阿星是......哪位......”
黎言瞪大了眼睛,就连蝴蝶脱离了他的掌中也没有注意到:“喂!你不是没看过《功夫》吧!?”
当他问出这个理所当然的问题时,麟逍却迟疑了:“额,我,听说过......”
完全不出麟逍意外,他几乎是被黎言提着走到了电视面前,然后被迫开始观看着名的喜剧电影——功夫。
“鸮,你的意思是,赐予了那两个人力量的家伙,与我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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