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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阳宫里,丁贵嫔端坐于案前,手里捧着一张薄薄的布帛,上面绣着一副鸳鸯。“儿臣给母后请安。”“是摩儿啊,快,过来让母后好好瞧瞧。”“来,坐过来。”丁贵嫔抚着太子的鬓发,不禁湿润了眼角。“母后,您怎么哭了?”“没有,母后没有哭,只是你和通儿许久都没来了,母后知道你们事务繁忙,母后这里都好,你们啊,要照顾好自己才是啊。”太子听后自然知道他母后的意思,可兄弟之间的嫌隙,他又如何不想去化解呢!丁贵嫔抚摸着太子,心里泛起一阵酸楚来。太子时年十四岁,作为皇长子一向宽厚仁义,几个皇子和公主都喜欢和他一起玩,对比太子的表现,晋王六通就显得跋扈了许多,别看岁数小,嚣张跋扈,恃强凌弱可是常有的事。俗话说三岁看到老,如今晋王坐上了丹阳尹,有权力傍身后谁知道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呢!丁贵嫔虽然时常教导他,可晋王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仍旧仇视太子,自立门户想大干一番不说。“你弟弟自从出了宫,就再没回来过,我几次恳求你父皇召他来显阳宫瞧瞧,可一直未能遂愿,也许是丹阳府事务繁杂,为娘也只当他在忙碌罢了。”小太子听了此话不禁勾起了心中的思绪。是啊,六通刚刚上任丹阳尹就僭越礼制、摆宴收礼,只盼望着他能止步于此吧。“我听说他还在朝堂之上与你作对,你作为兄长,要多多体谅他,迁就他啊。”丁贵嫔泪流满面,两个儿子的针锋相对已成定局,她又束手无策,只能日夜以泪洗面,可心中疼爱关怀之情又如何能放得下呢。“母后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六通受苦,他是我胞弟,我也绝不会记恨他。”“好孩子!好孩子!你能这么想,为娘就放心了,你弟弟还小,秉性确实顽劣了些,这次有御史孙中丞辅佐着,相信他也能安分些了。”于是母子二人相拥在一起,同叙思念之情。此时,吕金水从门外进来,见母子二人叙旧,便立在一旁不作声。“是金水吗?”丁贵嫔轻声唤道。“小人叩见贵妃娘娘,叩见太子殿下。”“嗯,你过来吧。”吕金水低着头,快步来到了堂内。“本宫交办差事进展如何了?”“回娘娘话,小人已经跑遍了琢润街,吩咐了几个店家,不日便可将玉器细软送入宫中。”“不错,你要时刻记着陛下旨意,厉行节俭,断不可过度奢华。”“陛下旨意小人时刻铭记,娘娘您就放心吧。”“摩儿啊。”“儿子在了。”“等那些饰品送到宫中,母后亲自挑选几件,你记着给王妃带过去。”“儿子替王妃谢过母后。”“蔡先生为人宽厚,宫里这些首饰虽说陈旧了些,不过他作为臣子,想必也能够理解陛下苦心。”“你啊,要好好对待王妃,知道嘛。”“儿子记下了。”“金水,添置饰品一事长公主是否知晓啊?”“额回娘娘话,长公主知晓此事,但并未多问。”“那就好,本宫原本还在犹豫,以她那个性子,买下整个琢润街恐怕都不会满意。”“既如此,你一定要亲力亲为,莫要让别人插手。”“小人得令。”吕金水低头拱手退去不说。有个小寺人早已在长廊的角落里候着,见吕金水出来便低声唤着:“中使?吕中使!”吕金水四处瞧了瞧,见旁边没人,便快步走了过去。“茂贵,你回去告诉长公主,润璞坊那些饰品准备妥当了,择日便可送进宫来。”“中使放心,小人定会如实禀告。”小寺人一脸媚笑。“还请公主高抬贵手,我吕金水定会感恩戴德。”“中使放心吧,错不了。”说着,吕金水从袖中掏出一锭银钱,递了过去。“辛苦你了。”茂贵接过银钱,拱手退去。吕金水看着小寺人的背影,心里恨的咬牙切齿。过了晌午,吕金水带着几个小寺人来到了少府署衙,因得知孙庆绪今日来到府衙中处理案牍,便急忙赶过来见上一面。“哎呦,孙中丞别来无恙啊。”吕金水远远的拱手示意。“是吕中使啊,快里面请。”“闻听孙中丞晋升为丹阳丞,小人略备薄礼特来恭贺,还望中丞笑纳。”身后的小寺人听后顺次置下了几个木盒,而后拱手退去。“呵呵呵,中使这就见外了,你我本是少府之人,共同侍奉陛下和诸位娘娘,如此大礼岂不是折煞我孙某了。”“诶呦,中丞真会说笑,若是按礼制,我还要给您行大礼呢。”“呵呵呵,中使此话孙某可不敢当啊!你可是显阳宫里红人,孙某日后,还要多多仰仗中使才是啊。”,!“使不得,使不得啊,中丞真是折煞某家了。”二人端坐堂内,自有寺人奉茶不说。“中使于百忙之中来到少府,不光是为了给孙某道喜吧。”孙庆绪眯眼笑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中丞。”“这不,贵嫔娘娘差遣某家在外边置了些玉器首饰,这几日便要运进宫中,某家想着,宫里添置物件儿定要府卿点头才行,只因中丞公务繁忙,丹阳城又距京都有些距离,某家一时找不到府卿禀告,还望府卿恕罪呢。”“好说好说,既是贵嫔娘娘之令,少府照办便是。”“如此就好了,某家多谢府卿。”“中使言重了。”孙庆绪将对面的茶杯端起,递了过去。“贵嫔娘娘差遣之事,孙某又如何敢拖延呢!”“只因这几日丹阳郡事务繁杂,一时脱不开身,中使若用得着孙某,差人去告知我一下就行了,何需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呢,呵呵呵”“哎呀说来惭愧。不瞒您说,娘娘钦点之事,某家就算跑断了这双腿,也要盯紧不是。”要说吕金水嘴上一口一个中丞叫着,可心里却是看不上孙庆绪的。一个御史中丞职责乃是在朝堂,要不是靠着临川王,他哪里有什么话语权,纠察不法的职责又怎么会行的顺利呢!反观自己,以前在袁淑仪那就被看重,如今到了显阳宫,层次更是上了一层。都是依附于人,可自己是丁贵嫔的红人儿,皇帝虽很少来后宫,但对丁贵嫔的话可是十分看中的,如此一对比,他孙庆绪就逊色了。要说这孙庆绪本是朝堂重臣,只是身兼少府卿一职,免不了要和这些没根儿东西打交道。这群人可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主儿,一旦被惹毛了,嘴上就没有把门儿的。更何况他吕金水如今在丁贵嫔那得了宠,孙庆绪本就无心后宫的事,如此一来卖个人情,只求不得罪人就行了。“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中使晚来几日,恐怕就不是我孙某人当这个家了。”“哦?中丞是要专门辅佐晋王了吗?”“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中使啊!我孙某人深知德薄才浅,只是圣意难为啊!”“中丞过谦了。”“既是专注于丹阳事务,亦可省去少府这些烦心事,某家在此给中丞道喜了。”“呵呵呵,中使放心,明日我便差人将交接文书送到显阳宫。”“那就有劳中丞了。”吕金水递过采购文书,拱手致意。孙庆绪将他送到大门口,远远的拱手。一切安排妥当,吕金水回到后宫的直事房,一屁股就杵在了摇椅上。屋子里面是一个开间,置了几张桌椅,两个火盆,又简单的布置了几张字画,别无他物。“阿爹,您回来了。”一个小寺人端着热茶小跑了过来。“嗯,还是你知道心疼阿爹啊。”“阿爹终日劳苦,儿子给你捶捶背。”小寺人说着,便撸起厚厚的棉袖,浅浅的敲着吕金水的后背。吕金水喝了一口茶,眯眼享受着。“阿爹,您每日跑前跑后,儿子见了甚是心疼,您说在这深宫里,每日伺候着贵主,一不留神就要掉脑袋,咱们这是为了什么呢?”“嘿!你个小兔崽子,还发起牢骚了。”“德顺不敢,德顺只是不忍心阿爹如此劳累罢了。”“诶!做了咱们这行当,哪个不是提着脑袋干活呢!上边笑了,就赏你一块饼吃,上边烦了,就给你一巴掌,要是遇到跋扈主人,每日给你喝洗脚水你都得笑脸迎上去。”“日子还长呢,儿啊,你要多学着点儿。”“阿爹教诲,儿子记下了。”“对了阿爹,有件事您得为儿子做主啊。”德顺说着,好似有万般委屈。见吕金水不作声,竟呜咽起来。“什么事儿啊,哭哭啼啼,阿爹给你做主,你说吧!”“有阿爹在,儿子就不怕了。”“阿爹,长公主身边那个寺人茂贵,时常在薄室里欺负儿子,儿子不敢反抗,以为他得手了便会作罢,可谁知他却变本加厉,竟把儿子所藏银钱给抢了去,如此蛮横,儿子儿子实在忍不下去了!”“哼!狗仗人势。”“他那位主子就不端正,某家也是被她抓到了把柄,要不然爷爷我才懒得理她。”“阿爹所说,可是崔雷一事?”“嘘!”吕金水朝左右看了看。“小杂种,你小声着点儿。”“阿爹息怒。”“可是阿爹,崔雷已经死了那么久,阿爹又有什么惧怕呢?”“你不要胡乱打听,嘴上严实些,要不然哪天被人剐了都不知道因为什么。”“阿爹息怒,德顺不敢问了,不敢了。”“知道就好。”“去,给阿爹端盆热水来。”“哎,儿子这就去。”德顺说完,弓着背小跑着出了房门,!骠骑航东南边的丹阳郡城里,一片火热。街道两侧商业兴盛,条条街巷虽比不上京都那般繁华,但所辖八县的商人巨贾皆在城内置下了产业。衣着华丽者随处可见,乘撵闲游者竞相返往。郡府所在也是晋王的新府邸所在,前面是府衙,明堂威严,后院更不含糊,共有十二进,百余工匠正在没日没夜的建造着晋王的寝殿。周围的商贾得知新任丹阳尹是晋王后皆登门道贺,王府的宴席便从腊月初三摆到了腊月十五。这日,江宁和江乘两县的几位大户乘车辇而来。身后仆人皆着宽袖锦袍,又有载着贺礼的马车数辆,依次在丹阳府的门前列队等着。“我等冒昧前来礼贺,恳请晋王恕罪。”几个大户在台阶下俯身叩首行礼。此时从院子里走出一个文雅模样的人,立在大门口浅笑了一声。“罢了,你等将东西卸在后院便可。”“多谢主薄。”几人再次拱手示意。内堂里,孙庆绪和晋王正在闲谈,只见那主薄快步走来。“禀殿下,门外有几个商贾前来道贺,小人已将他们引到后院了。”“士农工商,这些唯利是图之人根本不配来此,寡人又何必出去相迎呢!”晋王不耐烦的说道。孙庆绪听后起身拱手。“殿下,您初到丹阳,能得四方百姓爱戴乃是殿下您仁德彰显;再者这些商贾既是来道贺,本是一份孝心,若殿下能以礼相待,他们日后定会倾心相助,如此岂不两全其美了!”晋王听后抿了抿嘴儿。“谢主薄。”“小人在。”“你去把他们带到前堂,一同入席吧!”“是。”“孙丞,寡人要去骑射,这里就由你应对,如此可好?”“殿下,卑臣倒是有一言,不知当讲与否。”“你且说来。”“恳请殿下稍稍露面,给他们一个瞻昂之机,至于其余事务,卑臣也好安排了。”晋王白了孙庆绪一眼,思量过后觉得这家伙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自己初来此地,以后这征敛调税、征发劳役还得指望着那些大户做表率呢,更何况自己的新府宅还在修建,物料银钱少不了找人找补。于是晋王转脸笑了笑。“那好吧,看在孙丞面儿上,寡人给他们一个机会。”前堂里,丹阳郡所辖八县的县令、丞以及在京的诸多臣工皆在坐席之间。因宴席已连着摆了多日,大人物早就来过了,只有这些平日里见不到的小官小吏和商贾们凑成了一波。众人坐在原地,只左右低声嘀咕着,不敢大声交流。孙庆绪和几个小吏簇拥着晋王从后面缓步走来,众人见了皆俯身跪地行礼。“我等恭贺殿下。”晋王揽起那件青色虎皮纹衣袍,端坐在正当中的案前。众人低着头不敢言语,只等着晋王说话。可左等右等,只听见一旁的炭火盆在“劈里啪啦”的发声而已。“桑、茶、盐、谷、渔,乃是生民之本,诸位在各自行当里可谓是各领风骚啊!”几个商贾大户听了,不禁低头擦起了冷汗。“寡人初至丹阳,能得诸位贵人长者如此拥护,实在愧不敢当。”“今日能齐聚于此,寡人不胜感激。”“都起来吧。”“谢殿下。”堂下不乏两鬓斑白的老者,经这么一跪竟站不起身来,旁边的人见状互相搀着,这才得以落座。“诸位,晋王亲自坐镇丹阳,乃是万民之福,社稷之福,请各位满饮此杯,以表我等敬意。”孙庆绪端起玉杯,带头向晋王俯身拱手,而后用衣袖掩着一饮而尽。众人见状皆挺身跪立,吃了一杯。“诸位不必拘束,日后丹阳事务还需诸位一同出力,寡人在此,先行谢过了。”小晋王说着,也吃了一杯。“我等定会倾力而为,佐助殿下拱卫京都。”晋王挤出一抹浅笑,起身便入了后堂。“诸位,殿下尚有公务在身,特地差遣孙某,代殿下与诸位同饮。”“殿下初任丹阳尹,乃是丹阳百姓之福,卑臣斗胆奉酒一杯,以表敬仰之意。”江乘县令于阜成俯身叩首,而后端起酒杯仰脖儿干了。身旁的几个县令紧随其后,共同吃了一杯。“诸位心意,孙某定会向殿下转达,来,大家不要拘谨,今日定要喝个痛快。”酒过三巡,江乘县令于阜成,江宁县令刘献二人老脸通红,起身凑到了孙庆绪跟前。“中丞上监朝廷礼制,下治一方安宁,我二人敬佩至极,故而斗胆再敬一杯,以表忠孝。”二人仰着头,一饮而尽。“哎,二位府令太客气了。”孙庆绪说着,抿了一口。“中丞乃是朝廷肱骨,百官首要,我二人早已将您奉为楷模。”“只是殿下初到此地,处事之道并无前例可循。卑臣浅薄,若能得中丞指点,实乃我等荣幸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孙庆绪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看来这二位是有备而来啊。思量之际,见谢主薄快步了走来,附耳嘀咕了几句。孙庆绪听后只眨眨眼,而后上前扶起了二位县令。“我等同朝为官,班品虽有高低,但忠君爱民之心乃是同根同源。”“二位府令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孙某定会知无不言!”“中丞这句话,犹如天降甘霖,我二人代所辖两县数万余百姓谢过中丞。”二人说着,又俯身跪地行礼。孙庆绪抬了抬手,又给谢主簿递了个眼神儿,自己便转身离去。谢主簿缓步上前,扶起了两位县令。“二位府令,此处人多嘴杂,今晚亥时,孙中丞于府中恭候。”二人会意后起身退去不说。夜色已深,丹阳府衙旁边的一处宅子里,于、刘二人从后门进来,由管家带着来到了正堂。只见孙庆绪着一件素袍,正在案前烤火。“你们来了,坐吧。”二人拱手再拜,而后跪坐在了一旁。“中丞,那我们就直说了。”“嗯。”“殿下亲领丹阳尹,说起来是件好事。可刚刚上任便向我八县百姓征粮,我等实在是措手不及啊。”“实不相瞒,今年军粮已在秋后征了一次,值此青黄不接之时,又为何要重复征粮呢?”于阜成说完,和刘献对视了一番。“二位府令多虑了,征粮乃是拱卫京都之用,想必二位府令知道此事有多重要吧。”“中丞所言极是,我等知其深意。”“不过江乘和江宁两县虽说富庶,可若在此时上交了军粮,到了明年初春时节,东宫粮仓就无粮可纳了,一边是太子,一边是晋王,我等实在是左右为难啊!”“还请中丞示下。”孙庆绪脸上毫无波澜,只是稍作微笑罢了。“二位府令稍安勿燥,纳粮之事说难嘛,也不难。可到底是易是难,还在于二位府令自身啊。”于、刘二人面面相觑,不知何解。“还请中丞明示。”“呵呵呵,也罢,看在同僚情面上,我就多说几句吧!”“晋王征粮,乃是为了防务;东宫征粮是为了京都粮草储备。明面上看,无论是太子还是晋王,二位都必须服从才是。”刘献甚是不解,皱着眉头说道:“可是百姓手中粮食有限,我等又怎能顾此失彼呢!”“呵呵呵,看来刘府令还是没有明白我所言之意啊。”“难道中丞之意是”“让我等择一而侍?”“看来还是于府令悟性高啊!”二人听了这话,皆目瞪口呆。“挑明了说,太子虽是储君,可年纪尚小,况且手中无甚实权。”“而晋王亲领丹阳尹一职,乃是陛下钦定,担任拱卫京都之职,治理一方政务,手握丹阳郡生杀大权,二位不会分不清孰轻孰重吧?”“这”“若是将粮食上交晋王,待明年初春时节,我等又如何向太子交代呢!”刘献急的站起身来,拱手再拜。“府令稍安。”“二位府令,既然殿下亲自坐镇丹阳,即便出了问题,难道殿下会坐视不管吗?”于、刘二人听后无不惊愕,于是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回道:“卑臣明白了。”孙庆绪听后侧脸一笑。“哦对了,建邺和溧阳二县虽说没有你们任务重,但早已足数纳了军粮。”“至于其他四县嘛,经过本丞一番劝告,这几日便会陆续交纳。”“既如此,你们两县该怎么做,应该知晓了吧?”孙庆绪继续微笑着,扶起了两位县令。“多谢中丞指点。”二人低身拱手,踉跄退去不说。新桥两岸漆黑一片,易琼带着玉漱和谢氏快步朝着杂役巷的深处走着。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一处宅子门前,易琼上前推开大门,示意玉漱母女来到院中,而后转身看了看门外,见一切安静如常,易琼这才关紧大门,进屋燃起了几个蜡烛来。此处的院子虽老旧,不过算得上干净利落,房间里床榻、桌案齐备,此宅位于杂役巷的最里边,倒是一个极为仄辟之处。“易大哥,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和母亲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玉漱捧起一碗茶说道。“你太客气了,你们暂且住下,此处我已付过租银,没人会打扰你们。”“过两日我在差人添置些家具,住起来也方便些。”“真是遇到好人了,易英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此生难忘。”谢氏说着,便跪地行礼。“使不得,夫人快快请起。”易琼说着,将谢氏搀起。“对了玉漱,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易大哥请讲。”“你之前一直在王府,可曾见过有索虏和临川王有过接触?”“索虏?”,!“对,就是这几个人。”易琼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画像来。玉漱仔细瞧了半天,只皱了皱眉不说话。“要是没见过了就算了,王府里人来人往,别为难你了。”易琼伸手欲拿回画像。“这个!”玉漱指了指其中的一张画像。易琼搭眼一看,画像上正是那个叫奚勒疏的人。“你确定吗?这个人名叫奚勒疏,是否还有印象?”“好像见过但又不确定。”“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易大哥所说姓名很陌生,我记得有一次临川王见了画像上那个人,但他并没有直呼姓名,只是唤他世子。”“世子?”玉漱这么一说就对不上号了,易琼只得挠挠头,收了起画像。“北国皇族乃是拓跋氏,亦有殿下和世子称谓,若真有索虏潜入京都,定不会用其真名,况且北人生来狡诈,易英雄断不可小觑啊。”谢氏看着易琼说道。“拓跋氏世子。”易琼小声嘀咕着。“多谢夫人提醒,易某定会小心行事。”“天色已晚,二位早点歇息吧。”易琼说完,低头拱手退去。母女二人有了安身之所,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玉漱在一旁煮茶,谢氏在榻上整理着被褥。“漱儿,你觉得易英雄为人如何啊?”“易大哥忠肝义胆,铁骨铮铮,是个正人君子。”“呵呵呵,我还没见过你如此夸赞过别人呢。”“那你想不想,找他这位君子做夫君啊?”谢氏抿嘴问道。漱儿攥着木勺,若有所思。“娘,不是漱儿不想,只是我已不是清白之身,又怎能配得上易大哥呢。”谢氏听后不禁垂下了头。“都是为娘害了你啊,要是当初我能一死了之,也不至于让你落到如此地步了”“娘,你不要这么想,这不怪你。都是那贼人得寸进尺,我发誓,定要让他血债血偿!”至此,母女二人又是一阵抱头痛哭不说。易琼出了老宅,回想着玉漱说的话,心里泛起了一阵思绪。如果那个索虏和临川王有关联,那就是临川王要陷害萧辰。对!这样就说得通了。可是临川王为什么又反过来抓奚勒疏呢?难道是良心发现,还是两人之间产生了什么隔阂?易琼再次陷入了困惑,只朝着宫里走去不说。正是:弟兄本是同源生,谁是浊来谁是清。三川叠罢五山倒,伤心最是父母情。佳人倾心心生苦,郎君有意意难平。闺中相思梦嫌早,胸起波澜夜不静。:()遗梦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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