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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献祭4（第2页）

“献祭已完成。”

恍恍惚惚中，于明听见了一个毫无感情，无机质的声音在自己脑海中回荡。

“小明！小明！小明！”

柳冉的声音将于明唤醒：“怎么回事啊？澡都不洗就在这趴着睡着了！还有，你这本书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买的？这么恶心！快扔了！”

于明抬头，还是一片白茫茫，正当他以为自己是不是瞎了的时候，白光开始消退，母亲的容颜在他眼中浮现。

窗外已经有阳光洒入了。

他就在这坐着睡了一晚上！

“小明？睡迷糊了？还是感冒了？”

柳冉贴了过来，近在咫尺，于明都能够看见她脸上细细的绒毛了。

“不……我没事……可能太累了，趴在这睡了一晚，腰酸背痛……”

于明还是感觉到很虚弱，很无力，很恶心，想吐，但又没有东西能吐出来。

不过他并不想让柳冉担心，也不是很想对母亲撒谎。

但是，世事无常，哪有你想就能实现的事情？

“看起来也没发烧，不过你真的累了的话，那今天不如就请个假算了。”柳冉目带关切地注视着于明。

“不用……”

于明连忙拒绝，或者说下意识地拒绝，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反应过来的时候话也已经说出口了。

柳冉担忧地看着于明，又劝了两句，但是于明一再拒绝，她也不好再劝了。

“哎，你怎么带着那本书啊？要扔了吗？”

上车之前，柳冉看到一脸颓废，失魂落魄的于明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那本封皮很恶心的书。

于明低头看了看，他现在压根就没能力去进行思考，刚才洗漱都是半梦半醒一样，甚至还蹲在厕所靠着墙睡着了，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搞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带上这本书。

但他知道不能让柳冉再追着这本书问下去了，他想了想，用比以前更久的时间，去构造了一个谎言。

“初中买的，日记本。”

“扔了！看着恶心！”

帮着于明系好安全带，柳冉没好气地说：“你初中那会就好这种鬼东西！专买这种垃圾！”

“嗯……”于明觉得自己的脑袋跟浆糊一样，柳冉说一句话他都要用很久很久的时间来反应。

回到学校之后，于明还是那副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样，几乎是拖着自己回到教室的，甚至还走错了教室了，被隔壁一班的哥们笑着推了出去。

也是现在的于明跟丧尸一样，基本丧失活性，所以没能察觉到一道目光正在注视自己。

穆灵，还是橘色头发和黑色指甲油，不过此时的她已经穿上了校服，那种小太妹的风尘味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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