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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布署可能破局78（第2页）

杜少臣问：“阎长官准备继续招募日本义勇军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林子茂说：“嗯，听说招募官已经到了上海。”

杜少臣说：“山田到大连也是为了此事。”

【1948年9月11日上午，大连苏军警备区司令部，政治保卫部办公室】

林子茂点头道：“明白了，你们难免会投鼠忌器，所以才找我帮忙。”

尤佳说：“除了投鼠忌器之外，由于我方在近三年屡屡对日谍组织出手，反而致使他们愈加隐秘了，同时，对我方的侦查人员及侦查手段也愈加熟悉，因此，需要像你这样的人介入进来。”

林子茂故意蹙起眉头，说：“你是知道的，我这是第五次来东北，前四次待的时间也不长，虽然认识一些朋友，不过若要……”

尤佳微笑道：“据我所知，贵洋行不论政局如何变幻，一直是黑白两道通吃，想必不会只是靠着经商头脑吧？而且，不会只养着你一个特别雇员吧？包括贵洋行的大连分公司，不会只是在埋头经商吧？”

林子茂也笑了，说：“好吧，让我找谁？”

“不是找，而是查，不是查找的查，而是调查的查，如果只是找人抓人，就无须找你帮忙了。”

“好吧，让我查谁？”

“该人日文名叫高岛太郎，中文名叫高永吉。在日据时期，他曾是货运码头的工头；在抗战胜利后，码头被中国帮派占据，他便转而做起杂货生意，开有一间小门脸。这是他的照片，背面有地址。”

林子茂接过照片默记后，递还回去。

尤佳说：“他在码头当工头时，虽然得罪了一些人，但也交了一些人，其中就有目前占据码头的中国帮派成员，并在暗中狼狈为奸，干些走私及盗销他人货物的勾当。”

林子茂狐疑道：“看样子，这人只是一个小打小闹的鸡鸣狗盗之徒，否则你们肯定不会放过他，想必日谍组织也不会吸纳乃至不敢利用这种人吧？”

“正如你所说，我们确实没有掌握他与日谍组织有接触的证据，不过……”

尤佳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一下，因为虽然我军准备发起大规模军事行动几乎是人皆尽知了，但在未正式发动之前仍属绝密。

回闪。

【1948年9月8日傍晚，大连苏军警备区司令部，政治保卫部办公室】

老赵说：“尤丽卡同志，上级让我特别叮嘱你：该人（林子茂）此行极有可能事关近期的重大行动，请你一定要重视起来，否则军法从事！”

尤佳回道：“是！”

此后的第四天，也就是尤佳与林子茂目前交谈的第二天，即9月12日，辽沈战役正式开打。

【1948年9月11日上午，大连苏军警备区司令部，政治保卫部办公室】

尤佳说：“仅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日谍组织必然也必须积极行动起来。”

林子茂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是心照不宣且不动声色地听着，并注意记住每一个细节。

尤佳说：“仅说这个高岛太郎，最近不仅突然出手阔绰起来，而且频频出入日本侨民的家中。刚才已经说过，这人纯属鸡鸣狗盗之徒，普通侨民对其避之不及，最近却开门迎客且毕恭毕敬，显然其背后有什么势力在撑腰。”

林子茂由此认为，这应该与山田前来招募义勇军有一定关联，因为除了依托军方自身的关系网，比如第10总队官兵主动提供的招募对象，山田必然还会利用日侨组织，及其曾服务过的日谍体系，乃至像高岛太郎这样名声不好但活动能力很强的“浪人”，以尽量扩大招募面。

反之，那些侨民虽然得到中国邻居的善待，但毕竟与战前及战中不可同日而语，包括生存条件，在巨大的心理及生活差距之下，势必会对由中国官方发起的招募产生兴趣，毕竟这是迅速改变命运的最佳途径，因此，做出积极回应也是正常举动。

尤佳继续说：“关键问题是，在这些侨民中极可能有日方谍报人员，而以这种四处串门子的方式，既能混淆视听避免身份暴露，又能达到勾连串通的目的。”

林子茂认真地听着，心中则盘算着与之有关的另一件事情。

此前，林子茂从秘密联络员那里得悉，他在码头被尤佳查扣是出自“截和”的安排，但不清楚是直接还是间接发出的指令，也就是说，他无法确定尤佳是否直接受“截和”领导。

进一步而言，他无法确定调查高岛太郎的命令是出自“截和”，还是尤佳的直接上级，或者，这仅是她根据任务需要所作出的个人决定。

无论怎样，他至少对如何进行调查没有太多纠结，因为正如尤佳刚才所说，虽然他对大连的社情了解不算太深，但分公司有与其一样的特别雇员可作依托，因此心中有一定的底。

此时，他所担心的是在昨晚针对山田的布署，是否会因高岛太郎的出现而破局？

回闪。

【昨日晚，大连，五国饭店】

杜少臣问：“关于山田招募的那12名日本义勇军，你有什么计划？”

林子茂说：“我待会儿与他谈下物资的事情，然后回分公司发报给葫芦岛港。”

杜少臣说：“我的电台就在套间，里面有人，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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