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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吕后称制（第1页）

刘邦称帝，封吕雉为皇后。吕后为人刚强坚毅，以前帮助刘邦举家过日子很得力，生太子刘盈和公主刘乐。戚姬年轻漂亮，得到刘邦宠爱，生赵王如意。刘邦认为太子懦弱，如意像自己，虽然把如意封了赵王，但常把他留在长安。刘邦外出，戚姬经常随从，日夜啼哭，想立自己的儿子如意为太子。吕后年纪大，常留守长安，与刘邦的关系日益疏远。刘邦想废刘盈立如意为太子，大臣们都保太子，御史大夫周昌在朝廷上力争，刘邦问他有什么理由。周昌口吃，又加上心里忿怒，说：“我口吃话说不好，但我极极知道废太子不可行！陛下您想废掉太子，我极极不奉行诏令！”刘邦听周昌口吃说话，欣然大笑，不再坚持。吕后在殿屋东堂侧耳偷听，等殿上争论完毕见到周昌，下跪道谢说：“没有你力争，太子几乎被废掉了。”

当初，刘邦命陈豨监督赵、代两地边境上的驻军，陈豨常常羡慕信陵君魏无忌养士。高祖十年（前197年）五月，陈豨任守边疆，告假回家，经过赵国，宾客随从有一千多辆车。赵国相周昌向皇上报告，陈豨的宾客极多，几年来在外地专擅兵权，恐怕作乱。刘邦派人审核陈豨的宾客在代国犯法的事实，大多牵连到陈豨，陈豨恐惧。韩王信又派曼丘臣和王黄，引诱劝说陈豨反叛。九月，陈豨与王黄反叛，自称代王，占领了赵、代地区。刘邦亲自率军讨伐陈豨，太尉周勃取道太原进入代地，曼丘臣、王黄被他的部属活捉送给了刘邦，陈豨的部队被打败。

当时，韩信推托有病，没有跟从刘邦打陈豨，暗中派人到陈豨那里，与陈豨互通谋略。韩信计划与家臣们乘夜晚假称诏令赦免在官家服役的刑徒、奴隶，发动他们去袭击吕后及太子。安排停当之后，等待陈豨的答复。韩信的舍人得罪了韩信，韩信把他囚禁起来，想杀了他。舍人的弟弟到吕后那里告发韩信谋反，吕后想召令韩信前来，又怕他不来，于是与萧何谋划，叫人假作从皇上那里回来，说陈豨已经捕获，而且已经死去，列侯、臣子们都来祝贺。萧何又欺骗韩信说：“你虽然有病，还是勉强来祝贺吧。”韩信去祝贺，吕后命令武士将韩信捆绑，杀死在长乐钟室内。韩信即将被斩时说：“我后悔不听蒯彻的计谋，竟被一个妇人所诈骗，难道不是天意吗！”吕后随即诛灭了韩信的三族。

相传，当初刘邦为了取得韩信出兵诛灭项羽，封韩信为三齐王，即：与天王齐，与地王齐，与君王齐。并许下诺言说：只要韩信“顶天立地于汉家国土，绝不加兵刃於身。”韩信有“五不死”，见天不死，见地不死，见君不死，汉朝没有捆绑韩信的绳索，天下没有诛杀韩信的刀具。韩信被骗进宫之后，吕后因此将韩信置于大钟之内，头被大钟所罩，使其不见天日，脚悬于空，使其无法着地。由一群宫女，手持棒槌把韩信活活打死。

刘邦讨伐陈豨时，到梁地征调军队，梁王彭越推托有病，派部将带兵前往。刘邦发怒，派人去责备彭越。彭越恐惧，想自己去道歉。他的将领扈辄说：“你当初不前往，现在受到责备才前去，你去就会被捉拿，不如现在发兵反叛。”彭越没有听从这个意见。梁国的太仆犯了罪，逃亡到京城，上告彭越与扈辄谋反。刘邦派人将彭越拘捕押到洛阳，主管刑狱的官员说：“反叛的情节确实有，请按照法律判罪。”刘邦赦了彭越的罪，降为庶民百姓，转送他到蜀地青衣县居住，向西送到郑县，恰逢吕后从长安来到郑县。彭越对着吕后哭泣，表白自己没有犯罪，希望居住原来的昌邑。吕后答应了他的请求，同彭越一起向东行进。到洛阳吕后对刘邦说：“彭越是壮士，现在把他迁徙到蜀地，这是给自己留下祸患，不如把他杀了，我已经和他一同来到了洛阳。”于是吕后让彭越的舍人上告彭越谋反，廷尉王恬开上奏请求诛灭彭越，刘邦批准了奏请，枭首彭越在洛阳示众，诛彭越三族。

高祖十一年（前196年）三月，梁国大夫栾布出使齐国回来，在彭越的头颅下奏报了出使情况，又祭祀又哭泣，官吏捉拿栾布并报告刘邦，刘邦大怒，痛骂，想烹杀栾布，正要将栾布投入滚汤中，栾布说：，“希望说一句话再死。”刘邦问：“有什么话？”栾布说：“皇上你在彭城被困时，当时项羽之所以不能向西进攻，完全是因为彭越在梁地。当时彭越只要一顾念，他联合楚军，那汉军就要失败。联合汉军，那楚军就会失败。垓下会战，如果没有彭越，项羽就不会灭亡。现在陛下在梁地征调军队，彭越因病不能前来，陛下你就怀疑他反叛。谋反的情节都没有，只以微不足道的事审问并诛灭他。如今彭王已死，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好，请让我受烹吧！”刘邦听后沉默，开释了栾布的罪行。

淮阴侯韩信被杀，淮南王黥布已心中恐惧。等到彭越被诛杀，朝廷把彭越的肉剁成酱赐给诸侯，送到淮南，黥布正在打猎，看到肉酱，十分害怕，于是暗中派人部署收聚兵士，警备危急。中大夫贲赫以丰厚的财物赠送给黥布宠爱的美姬，并与美姬在一起饮酒，黥布怀疑他们淫乱，想逮捕贲赫，贲赫乘传车到长安，上告黥布图谋作乱。

刘邦读了贲赫上告的奏书，告诉萧何。萧何说：“黥布不应该有谋反的事”，派人到淮南暗中侦查黥布有没有谋反。黥布发现贲赫逃亡去长安，怀疑贲赫会说出淮南国内暗中所做的事，又发现朝廷使者到达淮南，进行查验，于是诛杀了贲赫家族，起兵反叛。刘邦带病率军讨伐黥布，在蕲县（湖北蕲春）大败黥布，黥布南逃。长沙成王臣派人引诱黥布，假称想与黥布一起逃亡到越地去，黥布相信了，跟他一起走，被番阳人杀死在兹乡平民的田舍中。

十一月，汉军在代地斩杀了陈豨，陈豨的副将投降汉军，说燕王卢绾曾派范齐到陈豨住地互通计谋。刘邦派使者召卢绾，卢绾推托有病。又派审食其到燕国迎接卢绾，验问燕王的亲近臣属。卢绾恐惧，藏匿起来，对他宠幸的臣子说：“不是刘氏而称王的，只有我同彭越两人而已。去年春季族灭了韩信，夏季诛杀了彭越，都是吕后的计谋。现在皇上有病，把政事托给吕后。吕后是妇人，专门想找出事端诛灭异姓王和有大功的臣子。”卢绾的话泄露出去，让审食其听到。审食其返回长安，报告刘邦，刘邦更加忿怒说：“卢绾果然反叛了！”于是派樊哙率军攻杀了卢绾，立皇子刘建为燕王。

刘邦攻击黥布时被流矢射中，病情加重。吕后问刘邦：“陛下你百年之后，萧相国也死了，让谁来代替他？”刘邦说：“曹参可以。”吕后又问其次谁可代替，刘邦说：“王陵可以，但他愚而刚直，陈平可以帮助他。陈平智慧有余，但难单独担任相国。周勃重厚，少有文墨，然而能安定刘氏政权的，一定是周勃，可让他任太尉。”吕后又问再次可任用的人，刘邦说：“这之后的事也不是你所能了解的了。”

高祖十二年（前195年）四月，刘邦在长乐宫去世，年64岁。刘邦不修文学，但性情开明通达，好用计谋，能听取各种议论。最初为顺民心约法三章，得天下后，命令萧何编次法律法令，韩信编次兵法，张苍制订历数章术，叔孙通制订礼仪，其谋划弘深而远大。

五月，太子刘盈即皇帝位，是为汉惠帝，尊称吕后为皇太后。惠帝仁厚懦弱，太后实际执掌朝政大权。

吕太后最痛恨戚夫人，命令把戚夫人囚禁于永巷，剃去头发，用铁圈束颈，让穿上赤色的囚服去舂米。派使者召令赵王如意来长安，使者往返三次，赵相周昌对使者说：“我私下听说太后怨恨戚夫人，想召赵王到长安把他们母子一起诛杀。高帝把赵王托付给我，赵王年少，我不敢遣送赵王。况且赵王有病，不能奉诏去长安。”太后发怒，派人召周昌，周昌到长安，又派人召赵王。赵王如意还未到达长安，惠帝知道太后发怒，亲自到霸上迎接赵王，并一同进入宫中，一块儿起居饮食。太后想杀赵王，没有机会。

惠帝元年（前194年）十二月，惠帝早晨出去射猎。赵王年纪小，不能够早起床，太后派人拿毒酒给赵王喝。惠帝射猎回来，赵王已死。

太后砍断戚夫人手脚，挖掉她的眼睛，用药熏聋她的耳朵，给她灌哑药使她成为哑巴，又把她放在厕所里，称为“人彘”。过了几日，太后叫惠帝去观看人彘。惠帝看后，经询问得知她是戚夫人，惊骇异常，放声大哭，因此得了病，一年多不能起床。惠帝派人对太后说：“这不是人所做的事。我是太后你的儿子，但我终究不能治理天下了。”从此，惠帝每天饮酒淫乐，不处理政事。

刘邦有刘肥、刘盈、如意、刘恒、刘恢、刘友、刘长、刘建8个儿子。刘邦死后，太后对诸子都给予严厉地监管，稍有不顺者，即予以惩处诛灭。

惠帝二年（前193年）十月，齐王刘肥来朝见，在太后面前饮酒，惠帝认为齐王是兄长，让坐上位。太后发怒，斟毒酒放在齐王面前，赐给齐王作为祝贺。齐王起身，惠帝也起身取盛酒的杯子，吕后恐惧，自己起来把杯子中的酒泼掉。齐王对此觉得奇怪，不敢饮酒，假装醉酒离开。经询问，知道是毒酒，十分恐惧。齐国内史士劝说齐王，让齐王献出城阳郡（山东临沂）作为鲁元公主（刘乐）的汤沐邑（收赋税的地）。太后很高兴，于是放了齐王，让他回到齐国。

这一年，萧何去世，曹参任相国。

惠帝三年（前192年），匈奴势力正强，冒顿写信派使者送给太后，言辞十分污亵轻慢，狂妄而荒唐。冒顿在信中对太后说：“孤偾之君，生於沮泽之中，长於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娱，愿以所有，易其所无。”意为：我这个不能自力的首领，生在偏僻的草原湖泽之间，长在牛马奔驰的荒原之上，我多次走到你国的边境，很想游览中国。你现在是一个人生活，我也独居，两个人都不愉快，无法娱乐，我愿用我自身所有，代替你所缺少的。

太后看信气得全身发抖，召来将相大臣，商议斩杀匈奴使者，出兵攻击匈奴。樊哙说：“我希望领10万兵马，横扫匈奴。”中郎季布说：“樊哙应该斩首！以前匈奴在平城包围高帝，汉军有30余万，樊哙当时任上将军，都不能解除包围。现在‘平城之下实在苦，7天没食吃，无力射弓弩’的歌吟之声还没有消止，伤病的刚刚治好，而樊哙却想动摇天下，轻妄地说用10万军即可横行匈奴，这是当面欺骗。况且夷狄就像禽兽，听到他们说好话不值得高兴，听到恶言也不值得发怒。”太后无奈，说：“好！”命令大谒者张释回信给匈奴，谦逊地向匈奴道谢说：“单于不忘我这个破败的国家，给我来信，我十分惶恐。我已年老气衰，头发牙齿都掉了，走路也不成样子，单于您一定是误听了传言，不要让我玷污了您。我的国家无罪，应该得到赦免。现送上御车2乘，马8匹。”冒顿也派遣使者来感谢，说：“没有听中国的礼仪教诲，好在陛下不追究，也献来马匹。”于是汉又以宗族女子作为公主，嫁给冒顿单于。

惠帝四年（前191年），太后将鲁元公主的女儿、年仅13岁的外孙女张嫣，强立为惠帝的皇后，想使其成为重亲。此事有悖人伦，惠帝拒绝不受，至死未近张皇后。据晋人《汉宫春色》云：张皇后去世，宫人为之盛敛时，发现张皇后仍为处女之身。

太后把吕产的女儿配给刘邦第5子赵王刘恢为王后。王后的随从皆是吕氏家族的人，擅命专权，暗中监视刘恢，刘恢因而不能自作主张。刘恢有一位宠姬，王后派人毒死了她。刘恢深感悲愤，自杀身亡。太后认为赵王为了女人抛弃宗庙礼节，废除了他的后代继承王位的权利。太后又给刘邦第6子淮阳王刘友，配了另一吕氏女为王后。刘友不爱这位王后，宠爱另一个妃子。吕氏女很生气，向太后进谗言说：“刘友说:‘姓吕的怎么能封王，太后去世后，我一定要攻击他们。’”太后因此召见刘友，刘友到了京师，被安置在官邸，见不到太后。太后派卫兵包围官邸，断绝食物，刘友饥饿而死。刘邦的第8子燕王刘建，因惧怕太后，整日提心掉胆，抑郁而死。刘建死后，太后派人杀死刘建与后宫美人所生的儿子，废除了燕王的封号。

惠帝七年（前188年）八月，惠帝在未央宫去世，年23岁。惠帝与皇后无子，后宫挂名惠帝的儿子有：刘恭、刘山、刘强、刘武、刘不疑、刘朝、刘太等。当初，太后命令张皇后取刘恭抚养，杀死刘恭的生母，以刘恭作为太子。惠帝安葬完毕，太子即皇帝位，称为少帝。因年幼，由太后临朝行天子权力。

高后元年（前187年）初，太后吕雉想封吕姓家人为王，问右丞相王陵，王陵说：“高皇帝曾杀白马，跟大臣饮血盟誓说：‘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讨之。’现在要封吕姓为王，违背了白马之盟。”太后不高兴，问左丞相陈平和太尉周勃，他们回答说：“高皇帝平定天下，封刘姓子弟为王。现今太后临朝代理政事，封吕姓家族为王，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太后听了十分高兴。十一月，太后任命王陵为少帝的太傅（皇帝老师），实际是剥夺了王陵的丞相权利。王陵借口有病，免去职务回到他的封国。太后遂提升陈平为右丞相，以辟阳侯审食其为左丞相，不办理政务，命他监视宫中的事态，职事如同郎中令（郎官总领）。审食其因此受到吕后的宠幸，公卿都找他裁决政事。太后追尊自己已故的父亲吕公为宣王，追封大哥吕泽为武悼王，想要由此逐渐地封诸吕为王。

四月，太后想要封吕姓为王，先封挂名惠帝的儿子刘强为淮阳王，刘不疑为常山王，派大谒者张释劝说大臣支持。大臣请求封武悼王吕泽的长子吕台为吕王，分割齐国的济南郡作为吕国封地。封外孙张偃为鲁王。

高后二年（186年）封齐王刘肥的儿子刘章为朱虚侯，命令他入宫宿卫，把吕禄的女儿嫁给刘章。封刘山为恒山王，改名刘义。

高后四年（前184年），封妹妹吕嬃为临光侯。

少帝年龄渐渐长大，知道自己不是皇后所生的儿子，忍不住说：“母后怎么能杀死我的生母，而把我挂名为子呢！等我长大，一定要叛变！”太后听说之后，把少帝囚禁到宫廷监狱中，对外声称少帝生病，左右大臣不能晋见。太后对大臣们说：“现在皇帝生病很久了，一直不能痊愈，心神错乱，不能继续祭祀宗庙，治理天下，应该找个人代替。”群臣都叩头说：“皇太后以天下百姓为念，安定宗庙社稷，所设想的都很周到深远，我们恭敬地接受皇太后的诏令。”于是废黜少帝，把他拘禁起来，后处死。立恒山王刘义为帝，改名为刘弘。因太后临朝主政的缘故，不变更年号。

高后六年（前182年），封弟弟吕产为吕王；封刘章的弟弟刘兴居为东牟侯，征召进宫做宿卫。这年，匈奴侵略狄道（甘肃临洮），攻下阿阳。

高后七年（前181年），匈奴又侵入狄道，掠夺2千余人。

二月，改封吕产为梁王，但吕产不到封国上任，而担任了皇帝的太傅。吕台死后，长子吕嘉袭封为吕王，次子吕通封为燕王。太后封她的二哥吕禄为赵王，封外甥吕平为扶柳侯。吕种、吕忿、吕荣，吕庄、吕他、吕更始等太后的侄子侄孙均封为侯。

这时，吕氏专权把持国事，朱虚侯刘章年20岁，有勇力，对刘氏皇族受到压制十分愤恨。曾入宫侍候太后喝酒，太后命刘章为酒令官。刘章请求说：“我是将帅的后代，请求用军法来行酒令。”太后说：“可以。”酒喝得微醉时，刘章请求唱《耕田歌》，太后允许了。刘章唱道：“耕地深且播种密，栽植的苗要广而稀，不是同种的，就要锄掉丢弃！”太后听了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诸吕中有一个人喝醉了，悄悄溜走，刘章追上去，拔剑杀了他，回来报告太后说：“有一人逃避酒席，我已按照行酒的军法杀了他。”太后与左右的人都很吃惊，但因已经允许刘章用军法行酒，没有办法怪罪他，遂停止了酒宴。自此以后，诸吕害怕朱虚侯，大臣也依靠朱虚侯，刘氏皇族逐渐转强。

高后八年（前180年）七月，太后病得很厉害，任命吕禄为上将军，统率北军（守城部队，6万人），吕产统率南军（守城部队，2万人）。太后告诫吕禄、吕产说：“吕氏为王，大臣多不服。我很快就要驾崩，皇帝年纪还小，大臣恐怕会有变乱。必须要控制军队守卫皇宫，千万不要为我送葬，以防被人所制！”三十日，太后去世，遗诏大赦天下，以吕产为国相，以吕禄的女儿为皇后。太后安葬后，任命审食其为太傅。

太后吕雉虽无帝王之名，但有帝王之实。执政期间，对外，与匈奴和亲。对内，与民休养生息。社会稳定，生产发展。所以司马迁在为帝王写本纪时将吕后列入了本纪之列。司马迁评论说：“高后以女主代行皇帝职权，政事不出门户，天下安宁，很少使用刑罚，犯罪的人寥寥无几。百姓勤于生产，物质财富不断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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