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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怔,才想起来估测与对方的高低差距,最开始他面对面平视只能看见对方的领口,如今稍稍抬高一些,到喉结下方。的确长高了,身体受激素影响催熟发育,骨骼韧带每夜在梦中细微拉伸,像一株受额外养分灌溉的植物。刚成年不久的omega站在少年与青年的分界线上,璞玉般的身体被alpha雕琢出成形纹路,薄薄肌理线条与拉长骨骼都是对方的杰作,据说发育成熟前留下的痕迹会伴随一生,alpha在他身上书写的内容是否也会如年轮一样、刻入骨髓根植终身。少年因这想法感到口干舌燥,眼前微微发晕,塔尔缇斯安抚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指尖虚点。他才反应过来,顺着指示跪下——地毯厚实,这么跪着倒也不太难捱,又将两手乖乖背过,双腿分开,腿间的器官色泽生嫩,寻常omega大小,掩着后方哭红眼睛般微微濡湿的穴口。塔尔缇斯逗猫似的用食指刮了刮他的下巴,简单的赞许,解开领带弯身绑住他的两只手腕。绳结打得极富技巧,放松时不觉束缚,却会随着挣扎逐渐收紧。他浓密纯金的眼睫忽颤着,浅粉嘴唇在换抿时稍微嘟起,挡住洁白牙齿,显出点儿紧张情态,视野所限看不清塔尔缇斯具体从柜中取出了什么,一阵窸窸窣窣响过只见书桌上那只手中,两枚金属骰子投掷滚落。这人偶尔会把选择权随机交出,也由此造就了少年那么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结果尘埃落定,两样东西从柜中取出,细直柔韧的障碍型皮质马鞭和尺寸小巧的按摩棒。少年抿唇无声吞咽一记,自觉尚能承受。如果刚认识那会儿塔尔缇斯拿出这些东西,恐怕他会瑟缩着无论如何也想逃跑,他原本对痛苦的耐受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极度敏感,一身皮肉比二十床天鹅绒上的豌豆公主更不堪作弄,是塔尔缇斯用手指一点点拓开他感官的疆域,微雕般逐步提高他耐受的阈值,绳索镣铐到软鞭熔蜡之间的过渡循序渐进,始终紧贴承受界限游走却不曾逾越,甚至以疼痛为楔子勾出一系列层次丰富的身体快感。少年默默看着他戴上胶质手套为按摩棒涂裹润滑,感觉这人像在进行某种人体研究,类似斜坡实验,坡顶放下小球,试看着淫乱的边界能被推出多远。冰凉手掌挨上大腿内侧,包裹手套胶质的指尖挤进软嫩穴口,呈剪刀状张开稍作扩张,随即替换成按摩棒缓慢旋入。他下面那张小嘴吃惯了alpha的性器,润滑到位的情况下纳进小尺寸物件并不困难。只是那东西被推得极深,挤压腺体,头部隐隐撬着生殖腔入口,电源莆一开启让他微微腿软,咬在米粒般洁白齿尖下的粉唇泄出小小一声低呼,抬脸望着alpha的水润蓝眸紧张且隐含哀求。对方脱下手套,安慰地揉揉他的额发,“别怕,受不了就说。”
他唔唔应着埋低头,想起先前确定的安全词,guava,番石榴。目光尽头是塔尔缇斯挽成文雅高度的袖沿,往下露出一截石膏色小臂,与少年人的轻盈单薄不同,那是一种完全属于成年男性的修长有力,随着转了转鞭柄的动作,手背上静静流淌血液的青蓝血管与修长指骨隐约浮凸。手臂抬起时慢得斯文矜持,落下时却利落迅速得近乎残忍,像娴熟画家在画布上划过最后一笔,鞭头尚未完全挨上皮肤,只顶端蜻蜓点水地一沾。凉意过后,些微痛楚才慢慢爬上小腹,少年的眼睫受惊地轻颤,咬着下唇勉强挡住轻呼,雪白肤表很快爬上一道残虐的红肿鞭痕,雪地花瓣似的,麻痒热意也跟着冒头,和深处嗡嗡作响的震动杂糅一起,混淆了疼痛与快感的界线。第二鞭落在腰际,没有留下太多缓冲时间地,第叁鞭落在膝弯内侧。他应激地“唔”了声,身体紧绷地向内蜷缩,正巧含紧了体内抵着腺体嗡鸣的东西,腰肢稍稍软了,快感越发侵占痛感,像滴墨在清水中游弋拉丝。塔尔缇斯抚摸着他的脸颊,两根长指挤进口间,将咬肿的粉唇从齿下解放,夹住薄薄小舌头在指间揉玩,说放松。少年湿漉双眼乖乖张着小嘴,失去阻挡的柔软呻吟如破茧蝶群逸散于暗沉书房。
塔尔缇斯向来循序渐进,对度量控制精准,从未在这事中显露一丝激情欲望,像完成一台冰冷严密的切割手术。少年也稍稍明白让这人有兴致的并非施虐这一行为本身,而是通过种种手段来雕琢塑造他——像修剪花枝,修剪不是目的,让花朵在手下抽枝绽放出靡丽姿态才是。他的身体被人玩熟,对方始终比他更熟悉他肉体的全部细节,鞭头慢条斯理绕着他最受不住的地方打转,随意落下残忍爱抚打碎他的忐忑,仿佛游走毒蛇陆续啃出斑斓剧毒的蛇吻。毒蛇是缩小的尘世巨蟒耶梦加得,盘绕着微型世界中庭,第一圈——肩窝、胸脯、上臂、膝盖,外围一圈零零散散的鞭打让身体绷紧,头颅稍稍仰起,白皙修长的脖颈弯成脆弱弧度,像童话中遭继母变成天鹅的年幼王子。第二圈——小腹、腰肢、手肘、大腿,皮肤大面积晕开高烧过热般艳丽的红,沁出的薄汗描湿一绺一绺金发,也让身体融化奶脂般湿漉微烫。少年的指尖合进手心,眼睫扑簌簌地颤翅。第叁圈——耻骨、会阴、腿根、耻丘,陷阱已经足够收紧,中心作为猎物的稚嫩阴茎紧张地抬头,颤巍巍吐出一点清亮液体。少年泪水涟涟,腰肢软绵绵的,双腿痉挛扭动得跪不住,整个身子成了一枚烂熟至溢汁的果实,鞭头轻巧落下,溅出一串汗滴与柔软破碎的呻吟,落在书房木地板上洇开一个个微缩的春神花园。按摩棒还深嵌在他体内忠实履行着义务,甚至活过来似碾着他湿嫩的软肉往里钻,快感与痛楚拧在一起把全部感官搅得紊乱昏聩,全身皮肉都蒸熟了般,白皙漂亮的身体上点点釉红晕化成胭脂水粉,小腹涨涨酸涩着比濒临失禁更强烈难捱。他流着泪摇头,皮囊在外头受着鞭挞刑罚,小穴里头却被淫具震得湿成一塌糊涂地发着情,像个违背神诫犯了通奸罪的小修女,裸着身子被推上木马刑具娇娇哀哀地呜咽淫吟,周遭环绕一双双冷漠审视的眼。
塔尔缇斯是执鞭刑讯的神父,如神本人一般悲悯冷酷、公正无私,落鞭的动作不曾有一丝迟疑动摇——是审判也是规劝,低语轻引迷途的羔羊皈依神明,完全地交出自我,依附于神明普渡的衣袍。塔尔缇斯是有技巧有分寸的好主人,关照把握手下人最细微幽邃的感受,毫无保留地交出自身,也即获得毫不吝啬布施而下的极乐。少年印象中至今仅有一次出格,同样在这间昏沉幽暗的书房,alpha第一次把骰子交给他投掷,他气运惊人骰出来一个走绳玩法,诚信原则或契约精神值得提倡,alpha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粗质麻绳一取出来便让他发恘,系在两张桌子间,随alpha的手指勾起绷直,糙硬毛刺和粗粝绳结就展示在昏昧的阁楼余晖中。他咬住唇抬腿走上去,麻绳淫靡地勒进腿缝,翕张的穴口半含住,娇嫩穴肉被硬剌剌的毛刺欺负得直掉眼泪,会阴和阴囊红肿燥疼,阴茎却在摩擦刺激中不可避免地充血。踮起脚虚虚站着减轻摩擦,简简单单直立行走这会儿艰难得堪比小人鱼初化人形踩着刀尖的每一步,周遭变成万丈深渊,而他是缀在蛛丝上颤巍巍的露珠——只是走钢丝的杂技演员尚且手握一根平衡杆,而他就连双手都被人坏心地铐在背后。麻绳两端高低并不一致,起点到终点逐渐抬高也更深地勒进,像一座等待攀登的陡峭山麓,绳结是陡然拔起的险峰,肿烫小穴被迫含进绳结时连同性器一起被摩擦着剧烈高潮。登上峰顶晕乎乎地缺氧,整个人变成裹挟温湿水汽的积雨云,一路走着在绳子地毯上淅淅沥沥降下热雨,最后几乎是流着泪潮吹个不停软倒在alpha怀里。快感平息后烙印般的痛楚火烧火燎,他疼得几乎晕厥,委屈又难过,昏了头地辱骂了塔尔缇斯。小omega家教良好,词库中没一个粗俗用语,骂人话稚气得可爱,来这儿后辗转逃亡中半懂不懂听过几句脏词,都拿出来一股脑儿往alpha脸上砸,还问候他的父母亲戚。塔尔缇斯干脆抽过椅子坐下安安静静看着他骂,他慢慢就骂不下去了。
每当面前有人因激愤或其他感性因素情绪失控,他便是如此,不为所动等着对方收起动物性的狼狈,恢复理智到一个可对话的状态,可惜绝大多数人会在冲他吐出完整一句不敬之前脑袋开花。只有在一场折磨之后他会变得温和而耐心,像奖励完成挑战的好孩子吃糖,可以由小omega放肆些。少年是后来才知道塔尔缇斯无妻无子,直系血亲死得干干净净,本身也不是什么重视亲情伦理的人,骂了也白骂。
他脑子昏沉混沌,理智到底还残留一丝,不至于像那次一样对塔尔缇斯说出些不该说的。鞭梢轻触脸颊,冰冰凉凉的满是泪水,“受不了?”alpha将他额前濡湿的金发轻柔拨开,慢慢问着。少年纯金的眼睫湿粘着搁浅在湖蓝双眼之上,在对方手掌滑过时,脸蛋下意识倚过去贴在掌心轻蹭,发出猫儿似的轻软呜咽,点头摇头的动作轻微得混淆不清。他难以形容身体这感受,遭受鞭打的皮囊始终避开最敏感那一处,徒留敏感性器像被族群孤立的小动物一样可怜无助地杵在半空,颤巍巍地吐水,埋在小穴里的淫具暴风眼似的把深处震成一片粘腻泛滥的热带海洋,腺体和子宫也轻搐着为临近的高潮预备蜜水,只是那东西由于尺寸热度震幅一系列缺憾迟迟无法送他到达快乐的高点。濒临极致的痛楚,濒临极致的快感,量的积累始终无法引起质变,卡在将去不去的临界点上,像被两根指头挤压的蛾子一样无能为力地挣扎。塔尔缇斯抽走手掌,他便垂靠在对方腿上,满脸水渍洇湿柔滑的西装裤料,眼泪汪汪地轻扭着腰肢去追寻那一点,如果他是只小狗,恐怕连尾巴也软绵绵地绕着人撒娇求欢。他还不知道心理效应人会下意识把屡屡同时出现的事物关联起来,alpha即利用这点铐连了他原本毫不相干的痛楚与快感,让他成为一只受折磨也能获得快乐的淫乱小狗。
泪水把视野氤得雾蒙蒙,塔尔缇斯在他眼前低下身,慢条斯理转了转鞭柄,折起鞭身将头尾同时握在掌中,用弯曲马鞭轻轻抬起omega充血硬颤的性器,问“想要什么”。少年颤抖着蹭过去企图获取更多摩擦接触,“想要”“求您”的哀求被呜咽腐蚀得支离破碎。对方松开手掌,鞭身弹开绷直,同一时刻鞭子稳稳地抬高落下,鞭头的一块皮革轻盈而迅速地掠过性器顶端,转瞬即逝的痛楚仿佛黄蜂叮咬,即刻被铺天盖地的快感淹没,电流从下腹凌厉劈至大脑,拖延预热已久的高潮真实降临让他头晕目眩。双眼恍惚失神地睁大,舌尖在牵开的唇间轻颤,柔软修长的身体绷成一把调紧的月桂竖琴,性器可怜兮兮地吐着精液泡泡。高潮的浪尖涌过后,双腿酥得跪不住,腰身软绵绵地倒下,被alpha稳稳扶住。他靠在塔尔缇斯肩头,哭红鼻尖蹭着平整的西装马甲,丝丝缕缕叫人安心的科隆水味钻进来,也让他想起刚刚这人是用怎样平稳的力道把他抽射。脸蛋到脖颈顿时火烧火燎成一片,耳垂涨成精巧的血红玛瑙,脸庞用力埋进alpha怀里不愿抬露。
“好乖。”塔尔缇斯含笑着称赞他,夸奖学会新指令的宠物狗的语气,抱着他转身拉开侧柜,窸窸窣窣中取出些什么来。少年迷蒙地睁着湿漉双眼,被人重新放在地板上,充气软垫搁在臀下,支撑软得跪不住的两条腿,分开的脚踝被绑在软垫两侧,形成一个敞开腿跪坐的姿势,射过一次的性器软软垂在垫子上,色泽由最初的嫩粉涨成深红,像一条孱弱搁浅的金鱼。塔尔缇斯在他水茫茫的目光中勾起他的器官,手中有个精巧的金属环状物,少年一见这东西即条件反射地瑟缩,哑着嗓音吐出软弱拒绝:“不要……”企图合拢的双腿与对方按下的手掌僵持十数秒,最终无力地妥协分开,锁精环合上阴茎顶端的冠沟,咬紧锁死,扼杀一个纾解的出口。塔尔缇斯最后起身为他绑上一条绒黑绸带,遮盖双眼,视野沉黑,两片眼睫像压在标本玻璃板下的蝴蝶不安扇动着翅膀。他听到脚步声转向身后,还没来得及揣测,背后忽地一凉,滚烫痛感像一根火柴从肩颈擦到腰窝,痛呼猝不及防滚落舌尖。鞭打的调教尚未结束,身后那人似乎换了某种软韧的散鞭,质地没有开始那根马鞭坚硬,接触面也由雨点状分散为条缕状,带来的痛楚余韵更为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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