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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坐那么近。”程子争瓮声瓮气道。

对上闻柏声直勾勾的目光，想起了两人第一次吃蛋糕的场景，他一时有点不自在，语气硬邦邦的。

“你别自作多情，这个蛋糕是我买给自己吃的，因为我感冒了不能吃太多甜食，这才便宜了你。”

他一把解开蛋糕盒上银色的包装丝带，“我才没有别的意思。”

“嗯。”闻柏声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程子争脸上的表情一顿，闷声道：“……嗯个屁。”

刚把透明盒盖拿起来，就听到身旁传来一阵短促的笑声，程子争终于忍无可忍。

他呲啦一声拉开椅子，猛地攥住闻柏声的领子，“不准笑。”

这动作看着凶狠，但他的拳头就停在空中，到底也没落到对方的脸上。

程子争恶狠狠地威胁道：“再笑我就把蛋糕全糊在你的脸上。”

闻柏声握住攥着他领子的那只手，眉眼间都是无辜，道：“我没有笑。”

程子争被他手上的薄茧磨得有点痒，倏地松开手里的领子，神色不变地嗤了一声：“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眼睛里的笑都快藏不住了，还在那里装没有，骗三岁小孩呢。

程子争坐了回去，“我再跟你强调了一遍，我给你吃蛋糕没有别的意思。”

闻柏声笑着嗯了一声：“我知道。”

程子争：“……”

笑个屁啊，有什么好笑的，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程子争拆了刀叉袋，准备要切蛋糕，闻柏声疑惑道：“不一起吃吗？”

程子争蹙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然是分开了，要不然共吃一块吗？”

“不可以么？”

程子争嗤了一声：“你讲不讲卫生啊。”

闻柏声的喉结滚了一下，道：“以前也没那么讲卫生。”

倏地想起往事，程子争切蛋糕的手一顿，沉默了几秒才道：“……再胡说八道你别吃。”

闻柏声垂下眼睛，眼观鼻眼观心。

蛋糕切好了，闻柏声没急着吃，反而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程子争疑惑：“你拍什么？”

他的心里突然就警惕了起来，闻柏声不会是要向谁报备吧？

“纪念一下。”闻柏声把手机放在桌上，低声道。

程子争：“纪念什么？”

闻柏声的声音低哑，“纪念你再一次请我吃蛋糕。”

程子争的动作一顿，过了好一会才挖了一叉子蛋糕放进嘴里，声音含糊道：“这有什么好纪念的，闲着没事干。”

程子争只给他自己切了一小块，但喉咙实在堵得慌，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

他把面前的纸盘一推，下巴朝桌上的蛋糕扬了一下，“剩下的你全吃了吧。”

闻柏声：“好。”

闻柏声吃东西的动作很慢，举手投足间有几分斯文和矜贵。

程子争眯了眯眼睛，忍不住把目光往下移了一点。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画面。

程子争倏地站了起来，椅子发出呲啦一声难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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