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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对顾瑾言的这个反应有些不满,抿了下唇,意味深长的讲道:“瑾言,你这是当局者迷。”
“我知道你们是奉奶奶的命令结婚的,虽然前面的确念念表现的不是那么的喜欢你,但感情不也是随着相处的日子而慢慢产生的吗?”
“我看得出来,现在念念她是喜欢你,在意你的。”
“你说谁能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又是在婚礼上大张旗鼓的请医生,又是在回门宴上跟人大打出手的,就连喝醉了酒都还念念不忘的惦记着?”
一连四句话,每一句都无比清晰的落在顾瑾言的耳中,解释一般的跟她分析描述着宋念对她的喜欢。
……原来是这样的吗?顾瑾言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眉间微微蹙起一道沟河。
她不由自主的将宋棠最后一句话在脑海中反复回放了无数遍,像是证据一样一个一个的印证着昨晚从搜索引擎里跳出来的那个答案。
顾瑾言已经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可对待情感却依旧是陌生的,不熟悉的。
她看得出来这个宋念的强做乖张,色厉内荏,也听得懂她对自己说的那些听着蛮横,却处处为自己着想的话。
只是重生的警惕与厌恶让她自动忽略了这些,用最坏的揣测去想她这位突然性情大变的妻子。
直到后来戒备逐渐消散,她也没有真的去思考过宋念所做的这些事情连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
顾瑾言觉得如果她是这个宋念,一定会选择独善其身,完全没有必要掺和进自己的这些事情,跟自己挂上钩。
昨仄的车厢重现在顾瑾言的脑海,少女的那双眸子即使灯光照亮也依旧璀璨如宝石。
她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她要保护自己,而顾瑾言现在想,她真的做到了。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前。
不止两次。
许是形单影只惯了,有人靠近过来也觉得温暖。
这已经不是午后的阳光透过纯白的窗帘,和煦的落进小别墅二楼的房间。
春意总是充满了盎然的生机,可是宋念却躺在床上,如同一只晒干了的咸鱼。
她的酒的确醒了。
但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却没有随着酒精蒸发,断断续续,却又不曾停止的在她脑海中循环公开处刑。
为什么要让她留着喝醉了酒的记忆?为什么她昨天晚上对顾瑾言说的那些话怎么就这么的像是在告白?!
宋念一脸的生无可恋,在她那张大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可懊恼跟尴尬就像这张莫名其妙的裹到她身上的床单,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可是个直女啊!
比窗外这颗香樟树还要直的直女啊!
!
怎么就能说出「你不就是仗着你是顾瑾言」这样听起来无奈又宠溺的土味情话?救命……宋念瘫在床上目光涣散的看着天花板,脑海中不觉浮现出了昨晚顾瑾言的样子。
她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寡淡冷清,甚至连平日里那种温温和和的笑意都没有了。
是不是被自己耍酒疯似的言行给搞的不悦了。
宋念还记得,自己当时为了将功补过,在包厢里给顾瑾言庆祝她的入职第一天来着,甚至后来还硬拉着她跟自己合唱了一首歌。
她这样一个冷漠孤高的人,就这样被自己强行拉着融入一首欢乐积极的歌,怎么想都有些强人所难了。
对自己不悦也是肯定的吧。
更不要说后面在车里,自己还强硬的把她按在了靠背上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