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1页）

二四、范缜《因果论》

（八月廿六日）

竟陵王谓缜曰：&ldo;君不信因果，何得有富贵贫贱?&rdo;缜曰：&ldo;人生如树花同发，随风而散，或拂帘幌，坠茵席之上;或关篱墙，落粪溷之中。

堕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粪溷者，下官是也。

贵贱虽复殊途，因果竟在何处?

人生如树花同发，大有平等之意。

坠茵落粪，付之偶然，未尝无愤愤不平之心。

左太冲诗曰：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金张藉旧业，七叶珥汉貂。

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

不平之意更显着。

惜持此说者太少，又无卢梭之健笔以传之，不尔者，法兰西之大革命早见于晋宋之间矣。

此亦是因果也。

风即是因，拂帘即是坠茵之因，关篱即是落溷之因。

&ldo;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rdo;，因果分明矣。

二五、哲学系统

（八月廿六日）

一、万有论（taphysics）。

论万有之真际，凡天然界之现象，物境心境之关系，皆隶此门。

甲、万有真际论（ontology）：

何者谓之物理之现象?

何者谓之心境之现象?

心境物境之关系为何?

（1）双方说（dualis）。

（2）主一说（onis）。

（子）唯物派（aterialis）。

（丑）唯心派（idealisorspiritualis）。

乙、宇宙原始论（sologyandtheology）。

万物何从生耶?

开物成务，谁则主之?

（1）分子说（atois）。

（2）神道说（on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