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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好慢,好慢啊……她还想要,要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深度也不够……不够……还要……
刚才顾惟吻着她插进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幸福,觉得如果这真是她跟他的第一次该有好。然而,她现在反而清晰地体会到自己早已不是叁个月前那个未经人事的处女。她变得淫乱,变得欲火难消,并且这样的欲火只能通过他强有力的贯穿和撑胀才能得到满足。柱身依旧粗大,可抽插的幅度却是那样地微小,动作的频率也是那样地缓慢。逼肉因为得不到期盼中的研磨与碾转而不停地吐出淫水,蠕动着吮吸着,不知廉耻地勾引着他。可过度的润滑反倒更加减轻了刺激,摩擦的感觉也彻底变成了轻微的滑动。小逼甚至都没能吃进整条鸡巴,龟头连碰都没有碰到宫口。这样不行……不行……
她已经养成习惯,但凡要向他求欢乞宠,就会把两条腿儿缠到他的腰上磨蹭,脸也跟着昂起,伸出舌头舔他的下巴和喉结。可惜事与愿违,她刚扭动起来他便猛地停下了动作。
“你这样我好想射……”
这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哑到都快听不清音调。她忽然发现他额前鬓边的黑发都有些濡湿,象牙色的面颊也染着十分明显的潮红。再看那双向来难以捉摸的眼睛,俨然透露出一股濒临极限的忍耐。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忍耐。她意识到他一定是落入了两难的境地,既想要重视她的感受,又难以承受性交快感的冲击。他在为她带来的感受失控,情感和身体的双重失控。
她轻轻屏住了呼吸,抑制住心灵因兴奋与喜悦所发出的颤栗。
“可以的……可以射……射到里面,到里面来……”
忍成这样,他居然还能分出心思来冲她笑:
“怎么射到里面?你的小逼这么短,怎么吃得下我?”
事实上她吃不下他并不是因为短,而是因为他没有发力。甬道又紧又窄,他还以为小逼已经给自己顶到尽头,于是更加克制住动作,哪怕还有一半鸡巴剩在外头也不再向里深入。她攀住他的颈背,主动抬起腰肢,模仿他贯穿的动作朝他迎去。小逼顿时将整条鸡巴尽数吞入——柱根撑满穴口,柱身贯通甬道,还有龟头对准宫口痛快的撞击——她的整个身心都为着这些感受而欢喜不已。终于吃到了,终于吃到这一直以来渴望的形状与力度。然而,这个吃到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并且全然没有后续的快感。因为在她吞入他的同时,充分的挤压与吮吸也激发出了超出承受极限的性癖快感。这种快感在他的血液里急速奔腾,沿着神经袭击了后脊,沿着后脊直冲上大脑。他再度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饱含情欲的闷哼,鸡巴埋在逼肉里跳动着,第一次对着尚未张开的宫口射精了。也正因宫口尚未张开,精液没能顺利地灌入子宫,小逼除开要吃塞得满满当当的鸡巴,还不得不吃下这股无处可去的精液,实在是很胀,很满,很烫……
尽管如此,她却觉得自己拥有了他,拥有了他的一切,从身到心。以往的性爱再怎么激烈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她觉得很满足,那是脱离了肉欲的,纯精神的满足。
射精过后,他揽她入怀,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深长地喘息。她倾尽柔情地回抱他,主动收缩并未高潮的小逼延长他的快感。她好高兴,她想如果第一次真的是这样,其实也很幸福。正当她想再亲亲他的脸,忽然间,耳畔再度响起了欲望与餍足交织并存的声音,但是比起方才,已经多了一种游刃有余的味道。
“跟处男做爱什么感觉?”
是顾惟,是原来那个顾惟。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她当即就明白过来他已经脱离了性癖状态恢复正常了。但,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却是另一回事。他仍旧吮吻她的脖颈,可那吻的感觉已经与方才截然不同。她绝不是讨厌他熟稔的爱抚,只是……
只是她舍不得那个和她是同类的、小鸟一样的顾惟。
“小逼是不是吃不饱?”
她怔怔地望着他,望进那双沾有一点浅笑的黑眼睛里——笑不一样了,目光也不一样,尽管亲密,却不再交心,幽深的瞳仁如镜面般倒映出她脸上的怅然若失。不过很快,她的怅然就被一种惶恐所取代,因为她清楚地看到笑意从他眼中褪去的整个过程。
他觉察到了她的心思。
“不欢迎我?”
“不是……没有……”
鸡巴在往外抽。她当即慌乱起来,连连否认。然而顾惟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他垂下一半眼睫,若有所思地盯住她的脸。
“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这么问其实有语病。因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我”和“他”,都是同一个人,是拥有不同记忆的同一个人。之所以顾惟会这么问,是因为他觉察到陈蓉蓉把一个人当成了两个人喜欢。他倒不至于自己跟自己吃醋,只不过,陈蓉蓉的这种心态无异于脚踩两条船。尤其当他问完以后,她竟然产生出了犹豫。如果说她把性癖状态下的自己和正常的自己当成了两个人,那她现在在干什么?当着他的面精神出轨?
“看来是更喜欢他了。”
漆沉的眼神,唇畔漾着一点点笑。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顾惟这幅表情,惶遽自不必说,简直差点就要缩起身子往被褥里钻。不过,她记得顾惟的习惯,不能躲。而且她觉得相比于过去,他已经发生了许多改变。所以她忍住自我保护的本能,畏畏缩缩地握了握他的手指,求他不要生气。
顾惟倒确实没有生气,他只是稍微有点不顺意。陈蓉蓉更喜欢性癖状态下的自己,这就意味着她对现实中的他心存不满。那么,有什么可不满的?要不是他发作的时候还残留着现实的意识,操进去以后发现她不是处女,她觉得他这个十年竹马会连问都不问上一句?
实际上,顾惟会意识到这件事也是在产生出不顺意的瞬间——他忽然想到,假如自己发作得完全忘记了现实,那么,已经“失贞”的陈蓉蓉会有怎样的下场?
这一假设在他的体内激发出一种异样的刺激,以至于已经得到满足的性癖竟然再度跃跃欲试起来。即便对本人而言,假设的结果也很难想象。一是他没有性癖状态下的纯情,二是陈蓉蓉属实没有背叛自己。其实就连这种纯情也不过是情境暂时赋予他的游戏属性罢了。她不明白这一点,所以擅自把献给他的爱分成了两份。所以,他要给她一个教训。
当然这个坏人不能由他来当,得让她喜欢的那个自己来。这么说或许有些奇怪,因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不过,她不明白不是么?
她惴惴不安地盯望着他,大概以为他心情不好,连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动都不敢动。直到他带着那副淡得几近于无的笑容亲亲她的脸,她才像得到许可似的抱着他又舔又蹭,向他撒娇。她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地讨好他,向他邀宠,朝他献媚。这种讨好倒是让顾惟挺受用,受用,却又没用。眼下欺负她比得到她的讨好更加让他愉悦,愉悦得多。
“既然喜欢他,那让你们单独待一会吧。”
陈蓉蓉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段时间里,她的竹马回来了,眼神的变化不可谓不令人心惊——清明透彻的双眸眼看着沉下阴翳,仿佛乌云徐徐遮蔽天空。他的语气依旧温柔,然而,已经不复先前的亲密:
“蓉蓉,你的第一次是跟谁做的?”
她简直愕然不已,既愕然,又无措。已经结束的性癖竟然会再度发作,这是她从来不曾料想过的可能。不仅如此,上次那种叫她百口莫辩的矛盾也重新上演了:顾惟不知道另一个自己的存在,于是,他开始介怀。他当然应该介怀。对于这时的顾惟而言,陈蓉蓉就是初恋加初次的对象。她分明说过从小到大都爱恋着他,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把第一次交给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那个男人是谁?
“不用怕,蓉蓉,我不怪你。告诉我他是谁,嗯?”
觉察到她的畏葸,他把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安抚性地摸了摸。但是他的安抚有多可怕,她再清楚不过。他的眼睛是冰冷的,嘴唇也没有笑,并且那股冰冷愈发地向眼底渗透进去。他甚至没有用睫毛遮掩,就这么明明白白地让她感受到这种冷。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终于把实话乱糟糟地说给他听。虽说是实话,但其实完全就是误解。不过这绝非她的过错,顾惟的性癖到底是什么机制,莫说常人难以理解,即便理解了,也难以解释。她说得很乱,但他多少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她说在他的体内还住着另外一个精神,她的第一次就是跟他,只不过,当时是那个精神占据着他的身体。
听到她说自己人格分裂,顾惟也没有做出太多反应,似乎并不觉得惊讶。岂止是不惊讶,简直冷淡得不为所动似的。因为比起这件事,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陈蓉蓉的态度。她对他的另一个人格,是什么态度?
“是他装成我骗了你、强迫你?还是你自己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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