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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瑭察觉到了时佼努力隐藏的不安情绪,回以柔和一笑,亲切踏实:“这几日我长兄在场里主事,我可以回来住。”
“能住多久?”
时佼问。
“约莫怎么也要一个月。”
许景瑭回答。
时佼端起茶杯呡茶水,低低嘟哝一声:“那就好。”
知道许景瑭今日回来,财叔像以前一样让厨房约莫着时间做饭,二公子坐车易疲惫,不喜吃不易消化的东西,厨房给准备的面条和三样配菜,纵使突然多出一个时佼,厨房的掌勺师傅也是应付得游刃有余。
一如财叔所言,饭菜很快端来,两碗素拉面,四道两荤两素配菜,不算慢待时佼这位客。
许景瑭坐车久了难受,身子疲惫,胃口也不是太好,脸色都隐隐有些发白,简单吃几口面条后,把吃饭速度放慢,陪中午没吃好的时佼把饭吃完。
饭罢,许景瑭偶尔睡的六益居已经收拾出来,许景瑭把时佼送过来。
“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喊我一声我就能听见,”
二公子停步卧房门外,负手而立,身上落着从大团大团浓云缝隙里漏下来的橙蓝色夕阳余晖,半边脸逆着光:“我不在家时,找财叔。”
“嗯,我记下了,”
时佼扭过身来,试图从对方那深邃且蔚然的眉眼中,看出星点与众不同,须臾,她问:“晚些时候,我能过去找你么?”
“当然可以。”
许景瑭垂手而立,温良和善。
两人暂别,许景瑭回去后,简单洗漱,倒头就睡,心里记着时佼说要来找她,睡没多久便醒过来,哈欠连天地坐起身,眼睛无意间从桌子上扫过,二公子起来洗把脸,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
总不能叫时佼进来后,看见的是个乱七八糟的邋遢屋子,那样很不好。
两人也没约定见面时间,许景瑭把屋子简单收拾好后,肚子咕噜噜叫响第四遍时,时佼终于敲响她的屋门。
“是有什么事想同我说么?”
许景瑭请时佼桌前入座,倒了杯温水过来:“你只管说,我听着,”
自进了门,时佼的视线始终规规矩矩,不曾有半点东张西望之态,礼数周全,规矩到位。
默了默,她微微向这边倾身,声音压得很低:“你这里,说话可无虞?”
“……无虞,不过你先等一下”
许景瑭神色一正,预感时佼有极其严谨的事情要说,即便深知自己这里不会有人听墙角,还是拉开屋门,把左右都看了一遍,确定没人,折身回来:“当真无虞,你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