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
严子湛撇了下嘴角,冷冷盯着不请自来的青衣男子。
&ldo;啧啧,你不是向来喜欢旁观的么?怎么这次居然亲自动手折磨起弱质女流来了……&rdo;迟玥恒展开纸扇挡在鼻前,这满室的血腥味闻了真叫人不舒服。
&ldo;九王爷。
&rdo;辟歧经过他身边,弯下腰。
&ldo;啊,你眼下不方便,就免礼了吧。
&rdo;迟玥恒好奇瞅了眼衣不蔽体的女子,她整个人都死气沉沉,仅靠着单只手臂被人拽住,在地上拖行而走。
拐过半路拦路的古董花瓶时,辟歧也不知道躲避,就这么硬生生让她的腿弯撞上下头的檀木架子,紧接着花瓶摇摇欲坠,片刻砸在她身上……
嘶‐‐一定很疼。
迟玥恒倒抽一口凉气,那女子却突然动了动,他不经意撞上她的眼睛,只一瞬,就被其中遍布的杀气给骇到,那么强烈的情绪,就连黑色的瞳孔仿佛都染上了赤红,蠢蠢欲动的仇恨叫嚣着,几乎就要破茧而出。
他愣了半晌,随即快步走向严子湛,冲着后者古怪的笑了笑。
他真的有预感,若是这女的今天侥幸活下来,那么严大宰相终有一日会因为她而饱受摧残。
严子湛继续歪回到太师椅上,讥讽道:&ldo;九王爷好像很空闲,终日无所事事就晃到臣的别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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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非也‐‐&rdo;迟玥恒啪的收拢折扇,&ldo;本王先去了相府,发觉那么华丽的大宅子里居然冷清的很,这才料定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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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湛微挑眉,皮笑肉不笑的道:&ldo;不知道九王爷有何指教?&rdo;
&ldo;指教不敢当。
&rdo;他随手拖了把椅子,坐的潇洒,&ldo;本王只是来同严相叙叙家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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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湛按了按眉心,不耐道:&ldo;九王爷有话直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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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玥恒也不恼,微微一笑:&ldo;不知道昨日早朝的那批奏则严大人辅佐皇上批完了没有?是否对沧州水患一事有所印象?&rdo;
严子湛直起身,左手摩挲着袖口,慢条斯理的道:&ldo;臣似乎没有看到过这张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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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么?&rdo;迟玥恒垂下眼眸,声音一下子冷了几分:&ldo;皇帝年纪尚幼,严相身兼太傅一职,不该由着他闹性子,怎可拿国家大事当儿戏,连奏折都会弄丢!&rdo;
严子湛冷笑一声:&ldo;此事九王爷不必推给其他人,事情的真相是怎样,你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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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玥恒摇了摇扇子,似是自言自语:&ldo;严相怀疑本王,本王爷怀疑严相,你说说,这该如何是好……&rdo;顿了顿,他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ldo;莫非,其实都不是我们两个做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