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页)
丹绪瞄了我全身说:&ldo;啊?你是哪里受伤了吗?&rdo;
&ldo;是工厂受伤了啊!去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也好……&rdo;
丹绪似乎马上能理解我的心情,开始探索周围,指着工厂天窗上的铁窗棂说:&ldo;那个如何呢?&rdo;
缠完基摩学校之后所剩下的绷带,一直被收在背包里。
我们就躲在建地的某个角落,看着要回家的人一个个走掉之后,再前进到工厂的窗户下方。
在背包里的铅笔盒中,放着一个小剪刀。
我们将绷带剪了约十公分长度,把铁窗棂缠起来,打了个蝴蝶结。
然后在稍远的地方,看着缠上绷带后的模样。
这时候我们两个都轻轻地从胸口深处吐了一口气。
或许是错觉,但至少到刚才为止的焦燥不安有稍微减轻,心情也放松了起来。
&ldo;小绪……在这里,我们还是有受到伤害呀!&rdo;此时内心的情境和外头的景色相互呼应……察觉到这想法的同时,我也能自觉到,缠上绷带后会觉得心情较轻松,并不是因为伤口治愈,而是因为〈我的确是在这里受了伤〉,甚至连自己以外的人也都认为〈那的确是种伤害〉,所以才会觉得比较安心许多。
&ldo;连名字都被写上去了呀,小绪。
心情变郁闷、没有办法接受、事情没有解决,心里一直有疙瘩。
这样的心情,藉由绷带的包扎,名字也被写上去了,叫做〈伤口〉。
受了伤当然会痛,无论是谁也会沮丧。
不过,就因为是伤口,只要包扎的话总有一天就会痊愈的不是吗?&rdo;
丹绪笑了一下,然后不发一语地用手碰触我的肩膀。
我能感受到她传来的温暖。
在这个时候,从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ldo;小笑!丹绪!&rdo;基摩可能是配送工作做完了,穿着便服向我们这边冲过来。
&ldo;等一下!我有事要跟妳们说呀!&rdo;
我们两个都皱起眉来,因为我们不想再听那些演歌曲调的悲伤情歌了。
&ldo;不是啦,我是要跟妳谈绷带的事啊!拜托妳们!&rdo;
在回家的路上,基摩要我们听他说的故事,是有关他十九岁的表哥,及住在他们家隔壁、比我们还要小一岁的女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