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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听出来了？”

“什么？”

“酸！”

说完，三千万觉得不对，又加了一个字，“腻！”

这番话引来方然的哈哈大笑，从研一离开后，她好像就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037：跟踪助理扬州，也许在许多人眼中是个慢城，但在方然眼中，这里始终都是她的家乡，是她小时候的全部。

说走就走，以前也许没想过那么疯狂的事情，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但是现在，方然只想着回来。

下高速，方然也没有说走就走，开车去扬州，真的是脑子不清醒才干得出来的事儿，她先带研一虎丘，拿了行李，坐了飞机去了，到了扬州联系了她的好友借辆车，直接去了她在扬州买的房子。

研一刚进来的时候还是还十分惊讶，一直都在北京的她竟然一声不吭在扬州买了房子，“方然不错嘛，你这是打算回来干一番事业了？”

方然浅笑，转身去了厨房煮水，让研一并不没有看到她那笑容里还藏了其他东西，只听到她说：“没有的事儿，不过就是满足小时候夸下的海口而已。”

“小时候？”

这还是研一第一次听到方然说她的小时候，一时好奇，便继续说，“那你小时候一定很有远见喽，竟然想到买房子？这项生意还是在现在稳赚不亏的买卖啊！”

“你个夜猫子，赶紧睡吧，这都快早上了。”

方然把蜂蜜水搅拌好给她之后，看着她喝了几口后，就催促着赶紧洗洗去睡，“我把你的手机设成免打扰模式，随便你今天睡到几点起来。”

研一听方然的口气不对劲，并且对着她入睡，似乎是不想她在问什么，是有什么事情隐瞒她吗？“那你呢？”

方然下意识想到研一问她明天早上的活动，但她故意理解成等会她的行动，便说：“我也要去睡了，这天天给你当司机的，我也要好好休息休息的。”

研一被方然推进房间，准备追着问她明天的行程，但被方然抢先一步关了门，她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后知后觉，像个傻子一样拍击自己的脑袋，研一现在才意识到对方然，她真的是不了解，当初就因为名字相同，她便一直只认她做助理，让她向东，她不管向西，让她减肥吃蔬菜，她从来不敢多吃一粒米饭，可是时隔今日，如果有人问她，她对自己的助理像个祖宗一样供着之外，她还了解她什么，她的回答是一无所知。

研一啊研一啊，你真的是个傻子！

可是现在这个傻子看到2米乘以2米2的大床，整个人就无法思考了，像个八爪鱼一样躺在上面，她都懒得洗澡，脱了鞋，就朝被窝里钻，温暖来袭，周公邀约，她想着：就眯一会，眯玩就去洗澡，就去洗澡……三千世界里，方然像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美梦一般，悠悠醒来。

身旁的三千万听见她的呼吸改变，立马睁开对着她使劲嗅，问：“主人，你没事了吧？”

方然撑着身体坐起来，慢慢把手攥成拳头，又慢慢松开，重复了好多次，感受到身体里的力量慢慢恢复，笑着回答：“已经没事了。”

三千万听完后，一直瞪着的眼睛终于放松下来，但之后又朝方然去看，见她望过来，它又缩回去，来来回回来几次，还是最先方然开的口：“有话就说。”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可以都不听吗？”

方然不太喜欢这种框定好的选项，她想来个与众不同的第三种选择。

但三千万捏着肉嘟嘟的小圆脸，无意识的开始卖萌起来，拒绝道：“不行。”

方然叹气，把三千万准备说的话提前说出来，“好消息就是研一来了扬州，坏消息就是她也跟着回来了。”

“你，都知道了？”

方然不是迟钝，她早已经想到经过昨天那么一次，她是不可能不怀疑的，虽然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发生，但此时她的心情却无比的平静，好像是已经等待这样的时刻许久了。

她告诉三千万，说：“昨天我只想着让研一不要再为了想我的事情无精打采，只顾着把薰衣草送给她，却忘了她一直在找我，那药香便是她找我所有线索的源头，现在我主动把线索送过去，她还能淡定的待着吗？”

“对不起。”

三千万突如其来的道歉引来方然的不解，“对不起什么？”

“那香气当初我是不小心表露出来的，一般人闻不出来，但因为她……对不起。”

三千万不同于现实世界的动物，身体自然与其他的不同。

虽然这段时间研一也和三千万待在一起，但它一直都有可以隐藏那些气息，但这样的它还是没办法弥补当年的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