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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应答,只有萧北棠轻哼了一声。
她既没来国子监,想必晚上也不会去宋府。
回去路上,小七递出暗号,有人跟着她们?萧北棠和宋清浅留了心眼,绕道姜府宋府,那些人没再跟着后,她们才回去。
这些人是谁?谁会想跟踪她们,这些人看起来并非寻常小毛贼,脚下功夫极好,小七说,像是江湖中人。
陆无忧足有三日未来,宋清浅身为她夫子,理应去关心她一番。
陆府门口,宋清浅看了一眼牌匾,递了帖子,护院才去通禀,陆无忧家中看起来规矩倒是挺多,寻常人家断不会这般。
一个穿着蓝色长褂的男子走出来,笑着拱手:“宋先生,实在失礼,怠慢了。”
“无妨,我只是见陆无忧三日未来国子监,遂来问问,她可还好?”
他答:“噢,我家小姐,这几日不在。
劳先生挂心了。”
宋清浅问:“那你可知她何时能回国子监?”
“这……小的不知。”
“既如此,她无事便好,我这便回去了。”
“先生慢走!”
萧北棠在车里等着她,见她上车,别过眼置气。
“我同你说了,我是她先生,理应来问问。”
“那我就是不舒服!”
宋清浅轻叹一声:“好了,回去吧,我问过了,她无事,也就安心了。”
半月后,陆无忧才来国子监,她同往常一样,无甚变化,旁人问起她为何多日不来,她也是笑着说家中有事耽误了。
只一点,陆无忧未在如从前般缠着宋清浅。
宋清浅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一年后,北梁宇文月登基为北梁启帝。
小动作频繁,边关也不安宁了。
京中近日也是奇怪,频繁出现命案,王语嫣原本的夫婿暴尸街头,死状凄惨。
还有王语嫣父亲,竟受到恐吓,家中时常闹鬼,还出了几条人命,引起阵阵骚乱。
萧北棠和宋清浅自那次之后未再被人跟踪过,国子监中倒是一如往常。
这一年萧北棠十八岁了,她又长高许多,她的脸更似刀刻过一般。
只是她还总是跟宋清浅撒娇,也只跟宋清浅撒娇。
那只小黑犬,如今像只大黑狼。
国中诸事频发,同济会几乎把持着商行,虽说也交了不少赋税,但朝廷渐渐失了管辖能力,商行只认同济会。
又过一年,萧北棠十九,朝中诸事繁忙,边关又不稳定,几个藩属小国也不安分,在大禹和北梁之间来回摇摆,获取利益。
景帝分身乏术,病了一场,萧北棠将行冠礼,朝堂上她又不得不监国,国子监便不再去了,她一不去,便缠着宋清浅也不许去,还剩下半年,这一批学子便可出师。
宋清浅好说歹说,送走这批学子,她才再没去国子监。
萧北棠二十这一年,景帝祝祷天地,为她行了冠礼,也是在今日之后,朝中频繁提及为其择侧妃一事,太女妃三年多无所出,众臣早已急了,就连宋濂也时常提点宋清浅。
如今外患不断,萧北棠入朝半年多,许多事处理的得心应手,干净利落,同她从前判若两人。
众臣心中还是稍稍落定些,往后至少对上宇文月,也不必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