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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手心,问宗枭:“你真的很讨厌小鱼崽吗?”
明州询问的语气实在太认真了,宗枭自己都愣了愣。
他想了一会儿,撤回手,寡淡道:“不喜欢,谁会喜欢一个小杂种。”
一条蛟龙跟一条鱼,能生出个什么东西?宗枭自己都不知道,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品行恶劣,融合了自己的血脉,也生不出个什么好东西。
且在他们魔族的认知中,根本就不需要后代这种东西,除了麻烦,就是同自己抢夺生存的资源,这有什么好留的。
若非明州一而再,再而三的同自己哭闹,宗枭怎会留到现在。
他厌恶都来不及,又怎会喜欢。
明州听后并没有太意外,只是心底一片灰暗,许久后才应了一声,假装不在意。
没过多久,宗枭又将手伸过来了,好似有些烦躁,圈住明州的力道也加大了些。
明州闭着眼睛,本想强迫自己入睡,却因为宗枭的触碰,像突然崩断的琴弦,憋不住得掉眼泪。
极小的抽泣声也难逃宗枭的耳朵,他瞬间将明州板过身来,问他,“你又哭什么?因为我说不喜欢这小杂种?”
怎会有人这般称呼自己的孩儿为小杂种?明州情绪更加低落,推搡着宗枭如同铁钳般的胳膊,“不要摸我”
带着哭腔,声音软绵绵的,宗枭就是秉性恶劣,居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情趣。
明州越是不让碰,他就越是要跟明州反着来,恶声恶气道:“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都答应你了,会留下这个孩子。”
明州却不听,他陷入悲伤中,总是很难哄好,更何况宗枭也没哄他,三言两语便想让明州闭嘴,若是明州不听,他便又会说些类似于威胁的话。
这夜明州几乎没有入睡。
紧接着好几日情绪都不高,吃得很少,药也喝不下多少,导致七日才需施针一次,变成了隔三日便要施针一次,药喝不下去,便想着食补。
常郗还是认为明州应当出去走走,转换一下心情,他不止一次同宗枭说过。
但宗枭都不是很在意,反倒是说:“雪下这么大,天气又冷,他不愿意出去就别出去。”
“这样对他很不好。”
常郗也不同他说客套话,直言道:“他的情绪很不好,这样迟早要出事,而且到生产的时候会吃很多苦,到时候说不定一尸两命”
“你说什么?”
宗枭寒声问道。
一尸两命?怎么可能?!
明州手上两个护身的镯子,又不是一无是处的摆件。
宗枭皱着眉,他很清楚自己养的这条鱼有多娇气。
当天,宗枭便将坐在软榻上发呆的明州拽起来,架势仿佛一个土匪。
“做、做什么?”
明州还以为他青天白日便又要干那档子事,吓得不行。
宗枭却亲自拿过厚厚的裘衣与披风给他穿上,出门时还将披风的帽子给明州戴上。
明州不明所以,宗枭却将他带到院子里,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