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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的伤口不仅没有恢复,反倒更深了些。
他并不在意,耳旁却响起了明州的哭声,在空灵的洞中,显得格外大声。
“呜呜呜”
宗枭低头,却见水面浮现出了前几日明州在悬崖上的模样。
小鱼崩溃地尖叫,凄惨又嘶哑,“不——”
他决绝地转身,一跃而下,浑身是血,脉搏微弱的场景。
宗枭喉咙被堵住般,控制不住身手,水面涟漪阵阵,“明州!
!
!”
宗枭头痛欲裂,再看水中,场景竟又变成了不久前,明州握着锋利的镜片抵在脖颈上的画面。
“我恨你”
“你做的事小鱼崽都知道,他也会恨你!”
“我会同他一起死,他会理解我的,他不会怪我的”
宗枭五指紧握,满头大汗,死死盯着水面,仿佛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般。
剧烈的疼痛感竟让他难以支撑,他朝着水面栽倒落下,伸出手似乎想将哭泣崩溃的明州拥入怀里。
画面破碎,触手冰凉。
如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明州”
宗枭喃喃自语。
空旷的洞中,滴滴答答的水声里,他又听见了明州在说话。
“没用的。”
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宗枭捂着胸膛,身体如同被割裂般的痛楚,最后呕出一口鲜血,将水面都染红。
·天渐渐亮起来了,明州手腕跟脚腕被束缚着,能够活动的距离只在床榻边,他坐在地上,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
霞光透过窗落在地毯上,天气渐暖了,明州有些茫然地望着那抹红,不知在想什么。
他一夜未眠,眼睛红肿不堪,眼泪已经流不出了,身子笨重又疲倦,可就是毫无睡意。
滴水未沾,像是要将自己给生生熬垮,手腕上还留有一只红玉镯,颜色似乎比之前淡了许多。
他缩坐着,心空洞洞的,时而会出现喘不过气般的窒息感。
常郗进来时,手上竟难得没有端药,见到明州脆弱又可怜的模样,常郗也并不好受,他慢慢走到明州面前蹲下。
“明州,离开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