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页）

付雨辰摇头。

&ldo;你不要怪他，他若不是这般性格，怕是早就埋骨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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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rdo;

付雨辰又叹了口气，沉默半晌，终于答非所问地说道。

&ldo;你听说过养蛊吗？&rdo;

素心眼现疑惑，摇了摇头，却没有出声打断。

付雨辰似乎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

&ldo;养蛊之人，将几十个毒虫放入坛中，让它们互相吞噬，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吸取了其他所有毒虫的毒性，蜕变成王，即称之为蛊。

&rdo;

&ldo;玄天教的灭天营，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rdo;

&ldo;在那里，有玄天教所有的功法，秘籍，但是这些，都必须完成任务来兑换。

越是厉害的功法，要完成的任务越是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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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每年灭天营都会收养大量的幼童，将他们抚养长大，直到十二岁那年，每百人编为一组，在一起修炼，出任务，以及互相……杀戮，限期五年。

五年之后，这一百个人里，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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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吃惊地张大嘴，半晌说不出话。

&ldo;我在灭天营中长大，十二岁那年，和萧逸然一起，分到了同一组。

他在灭天营的一切，我是亲眼见到过的。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是我们当中最疯狂的一个，所接任务的往往十死无生。

每次见他回来，都是少了半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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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雨辰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苦笑着摇了摇头，&ldo;当然，即使是半条命的他，也不是我们所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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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师兄，他失踪的那年，正是十二岁……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原来是被玄天教抓去了灭天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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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雨辰摇头，&ldo;你想错了，他是自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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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

&rdo;素心惊噫出声，&ldo;怎么可能……自愿？&rdo;

付雨辰轻叹，&ldo;他应该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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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回想着在言府，红枫林……见到的萧逸然，永远是那样白衣长剑，飘然随风，嘴角永远带着一抹轻笑。

只是在那轻笑的背后，又到底背负了多少难以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