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页)
后来怀疑主义的学兄死掉了,还因为别的原因,决定把这些疑虑暂时放到一旁,和她搭伙干些必要的事。
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我小时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搭过帐蓬,在里面鼓捣半导体。
这种事实说明我在工艺方面有些天赋,除此之外,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太老实。
所以后来我就从建筑队里偷了油漆、木料、还有建筑材料,把那间房子弄得像了点样子,还做了一张双人床。
这个故事和《鲁滨孙飘流记》的某些部分有点雷同,除了那张双人床。
那张床的事是这样的:有一天上班我给那位糟蛋师傅上烟时,把整整一盒烟塞到他口袋里,而且说:我要给自己做张床。
他说他不管,但是他看到工地上有一捆木檩条。
这捆檩条我早就看到了。
然后我给了木匠师傅一盒烟,说了我要做床的事,他说他也不管,就去找别人聊大天。
然后我打开一盒烟,散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就把那捆檩条拖出来,依次使用电锯、电刨子、开笋机,把檩条做成床的部件,然后打成捆,塞到角落里。
我干这件事时,大伙都视而不见。
直到干完,才有人对我说:你好像干过木匠活。
我告诉他小时候干过,他就说:下回我打家俱找你帮忙。
天黑以后,我叫f和我一道来工地把那一捆木头拿了回去,当夜就组装成床架。
我不记得鲁滨孙干过这种事。
在此之前,我已经把床垫拆开修好了,f还把破的地方补了补丁。
我们把床垫从地上抬起来,放在床板上,就完成了整个造床过程。
它是一件很像样的家俱,但很难说清它是我自己造的,还是偷来的。
初次睡在上面时,我心花怒放。
当你很穷时,用上了偷来的东西,实在是很开心的事。
临睡时,我甚至一时兴起,给f解开了脖子下面的两个扣子。
f依旧很矜持,但是脸也有点红。
后来她就在昏暗的灯光下躺在我身旁,身上有一副辱罩和一条内裤,都是粉色的。
我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窄窄的溜肩,还有别的地方。
f目不邪视,但我看出她在等待我伸手去解开她的内衣。
说实在的,我已经伸手准备这样干了,但是我又觉得这粉红色的内衣有点陌生,就顺嘴问了一句。
她说是她买的。
我问什么时候买的,她说前天。
忽然间,我情绪一落千丈,就缩回手去。
又过了一会儿,我说:睡吧,就闭上了眼睛。
再过了一回,f关上了电灯。
我们俩都在黑暗中了。
怀疑主义的学兄说,公司怕我们对合同反悔,就雇了一大批漂亮小姐,假装待安置人员,用她们来鼓舞我们的士气。
假如此说是成立的,那么她们的工作就该只是穿上佩有红色d字的衣服在公司里走走,不会有一个f来到我家里。
现在既然有一个f睡在我身边,我应该狐疑尽释,茅塞顿开,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头——她和我好像根本不是一类东西。
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想再听听那位学兄的高见,可惜他死掉了。
我和f睡在一个床上时,就在想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