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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寓盯着天花板没敢闭眼。
因为一旦闭上眼,他的所有焦虑和顾虑都会如同海水潮汐一般涌来,压力不仅仅是来自工作,如今涉及了家庭。
江寓自认为自己不是瞻前顾后的人,但是这几天他总是感到很不安。
——他父亲的秘书,那个三十一岁的oga男人,每一次和他相遇,眼神中都带着江寓理解不到的某种意思。
公司里之前也传过董秘和董事长不可告人的一些谣言。
但是江寓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前天,魏己来公司找江銮,江寓也正好那个时间段找董事长,便撞到了魏己黯然伤神地走出董事长办公室。
魏己看到了自己,像平常那样上来关心询问他了几句,但他明显感觉得到魏己情绪的低落,在他面前的强颜欢笑。
江寓与魏己并没有什么感情,他也只能淡淡地应两句我很好来回答魏己的关心。
到那个时候江寓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因为魏己丧女之痛是本就是根很深的针扎在他的心里,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很难走出来。
等到魏己离开以后,他才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魏己离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没有关,江寓刚要敲门,便从二指宽的门缝里看到了他的父亲,对着那个平日里总对他投来异样目光的董秘很和蔼慈爱地亲了亲那个oga男人的脸颊。
江寓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所有对于家庭的最新认知又一次颠覆。
他严厉偏见的父亲、不喜欢自己不喜欢妻子的父亲,在或许瞒着妻子或许光明正大地跟自己的秘书外遇。
他想了两天,这两天他联想了很多,从剖析董秘平日里对他的态度,到谈栢礼说的他爹威逼利诱让他结婚的事上。
——江銮可没有搞这种事情,江銮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江氏以后是他江寓的,只是让他好好的干现在的工作,并一味奇怪的看低他的能力。
江寓觉得眼睛干涩了才会眨一下眼,思绪继续蔓延下去。
江銮说过他并不看好oga的工作能力。
当时江寓没有什么反应,毕竟从小就被抛弃在外的人觉得这并不反常。
但仔细想想,好像江谨没有被江銮这样对待过,江谨生前也和江闫一样在公司工作,并以江寓对后来的这些事总结,他直觉江谨是养尊处优的孩子,于是他开始怀疑江銮之前的话只是在针对自己。
跟oga的工作能力没有关系。
江銮的话很无厘头,他做的事情百无一失,江銮从挑不出错来,却总是在话语里藏着以后他坐不稳这个位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