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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立马给谈栢礼打电话,只不过心悸越来越明显,他差点拿不稳手机,手软腿也软,如果是迷药还没过,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江寓找到通讯录的谈栢礼,一边拨通一边起身。
如果有这个错漏的话,就证明江銮认为他绝对不会提前醒来。
江寓呼吸急促,在窗口看了眼楼下,目测三十几楼。
他扶着窗户,听着那边的拨号撑了音好一会儿,感受到了腺体的胀痛。
这太熟悉了。
发热期会出现的症状之一,他也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有蠢蠢欲动的倾向。
忙音。
江寓抿紧唇,靠着窗户缓了一下力气,去拧门。
腺体波动的频率很慢,这也应该是他最近吃药和喷阻隔剂的功劳,不过难受还是很难受。
门也如同手机那样不设防,他打开,刚升起的一股幸存感被脚步声堵了回去。
江寓立马关门,转头薅了一个东西就往浴室躲去。
他幸运,但不是完全幸运。
江寓重新给谈柏礼打电话,靠着冰冷的瓷砖、藏在磨砂的玻璃后,尽量抑制着自己的呼吸声。
他手不住地发抖,不知道是生理的还是药性发作,已经来不及看手机,因为人已经刷卡进来了。
江寓把手机揣进裤兜,换成双手拿玻璃杯。
没有人引进,他只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
那人走进来,江寓在角落睨着他,来人看到空荡荡的床,很明显的愣住了。
然后他立马去看客厅。
江寓打算跟出去的,但腺体的抽痛和信息素的胀痛让他迈不出腿,冷汗直冒,半个身子就跟火炉子一样滚烫。
来人看客厅也没有人,便准备出去询问,谁知走到一半,才想起浴室没看,于是迅速掉头回来了。
江寓一动不动,太阳穴的跳动异常明显,他听着那人走近,才铆足劲儿把玻璃杯挥过去。
他打篮球投篮很准,砸人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只听一声闷响,那人捂着脸惊呼一声,江寓便遁了出去。
刘公子在刺痛中抬手一抹,一手血,不知道是鼻血还是破了口,他惊愕不已,飞速冲进浴室看了眼镜子,然后大骂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