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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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忆中很快的回过神，冯素贞对天香露出温和的笑容，她略带着些骄傲的口吻说道，&ldo;那是我博览群书，自然知道他们的区别，也知道本朝好恶，考试嘛，趋利避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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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哇，你的意思是本公主孤陋寡闻、不学无术咯？&rdo;

天香手中的甘蔗沉寂许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冯素贞用卷起的书卷接下天香结结实实的一招，&ldo;公主，民女冤枉啊，不过在皇陵，如此清净幽雅，倒是个读书精进、修身养性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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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反正我看不进去，之前看了几页就烦躁的很。

&rdo;天香对读书不感兴趣，无趣的躺回床上，啃起了甘蔗。

&ldo;那是没人给你讲解背后的历史，不知甚解当然无趣。

不如我讲给你听？&rdo;

&ldo;诶？刚才不是还说离经叛道嘛，怎么，不怕我走上邪路去？&rdo;

&ldo;世间哪里只有正道一种，&rdo;冯素贞也不管天香答应没有，翻开书页坐下来。

朝堂上波诡云谲，公主处境恐怕不如先皇在时，也是时候了解尔虞我诈、翻手云覆手雨的纵横术了。

&ldo;若是一窍不通，真遇到走歪门邪道的，公主岂非要吃大亏。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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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正道之外的道，可以走吗？&rdo;

天香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强抑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冯素贞翻着书页的手一滞，她觉得这个问题已经上升到了哲思的层面，要让她直接给出答案怕是不妥。

&ldo;何为正道？&rdo;冯素贞反问天香。

&ldo;正道……就是大家都走的道、都行的事？&rdo;天香犹犹豫豫说出她的理解，她咬着下唇，若是如此，她岂不真就是个离经叛道的。

冯素贞看着天香的眼睛，淡淡的说，&ldo;这世间许许多多人著书立说，流传至今的又有几多？入你我耳目的更是凤毛麟角。

公主，所谓正道，不过是千百年来的涤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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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才有独尊儒术、罢黜百家？&rdo;

&ldo;公主天资聪颖，一点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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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贞向来不喜欢把话说的太过直白，在这种问题上更是不愿夹带太多自己的判断，自是希望天香独立体悟。

&ldo;可你还没有回答我，正道之外的道，可不可以走？&rdo;

天香自然是懂了冯素贞的意思，可她并没有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天香执着的想要明确知道冯素贞的想法。

&ldo;自然走得，&rdo;冯素贞叹息一声，&ldo;可代价并非你我常人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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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比如……什么代价？&rdo;天香不由自主抓住衣角。

&ldo;不容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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