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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说。
告诉她:别瞎操心了,让你那几个媒人勤快些,多弄几张照片来我先帮你打个分你再去跟他见面。
现在公园级晚上有老年人舞会了,没看那些飞蛾乱扑的路灯下老男老女跳“伦巴”
跳得尘土飞扬。
她腼腆地说:同一位教授去过一次,鞋吃不消,新高跟鞋进去就成旧的了。
我满意话题总算离开了我爸爸。
她却说,知道为什么我答应同他去跳舞么?因为他读过你爸爸那本短篇小说,我问过很多人,没一个人知道你爸爸写过“自己的”
书。
你四岁那年出的,后来运动来了。
“反右倾”
来了:贺一骑来了。
你爸爸,唉……
我赶紧岔开她,问教授是否秃头。
我说不秃就好。
却是再岔不开她的心思。
不知从哪里打听的,她知道我爸爸和贺叔叔之间所有近况。
基本真实。
她逼我再讲一遍。
我无滋味透了,乐呵呵说:书的确快出版,去美国的作家访问团中,也可能有我爸爸的名字。
然后我说还要和宋峻继续离婚长谈,非走不可。
一个人了。
我可以漫漫无际地走、想。
可以买串搪葫芦,啃,东张西望。
五颗山碴果里三个有蛀虫。
我想到贺叔叔刚进城的年代,女学生们用口琴吹苏联歌曲的年代。
然后,手风琴奏阿尔巴尼亚的“万岁地拉那”
和朝鲜的“万井台之歌”
。
都那样,你唱我的歌,我唱你的歌,朋友一场,真诚地相依为命一场。
我不知道自己散漫无聊的样子被人瞅了去,我走在碎砖块上。
存心让无目的的散步添了些险峻。
似乎城市到处有在拆或在盖的房子,大楼。
大车小车都走得慢许多、到处有我这样乱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