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页)
平常到哪儿都是骑单车,摆渡的机会也少有。
难得一天春假,班里组织出海,今天可爽到根了。
我们租的那艘游艇还没铁达尼号的尾巴大,但意思意思已经够浪漫了。
船的格局装修很典雅,古色古香,内容也算考究,落弹房、跳舞机、麻将、卡拉ok、咖啡屋、酒吧基本上应有尽有。
我站在甲板上吹风。
顾宇铭靠在一旁的船舷上弹吉他,伯爵蹲在他脚边。
这狗和顾宇铭如胶似漆,走到哪儿跟到哪儿,要搞同性恋了。
船外的风景到底比船里的强。
远处海天浑然一体,阳光直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一片浩瀚无垠的沙漠。
记得有一年暑假我去苏州郊外的亲戚家玩,别的好感没有,就是迷恋他们家门前的一条臭水浜。
早上晨雾弥漫,船鸣汽笛,简直达成了陶渊明的心愿。
后来看到那些村姑农妇在河里洗衣淘米样样来我就直叹惋,是为这河叹惋。
做梦做得起劲,听到有人叫我:“铃铛。”
回头一看,康家文正朝这里跑来。
我说:“康老师,你也来了?”
他跑到我面前,有点喘,说:“刚才和几个老师在船舱里打牌呢。”
嗟,怎么数学老师讲话不讲逻辑,答非所问。
牌和数字有关,我问:“你嬴了?”
“嘿嘿,”
他像独吞了一件财宝似的不好意思的说,“嬴了,嬴了。”
“嬴了请客吃冷饮。”
我转回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谁叫我和跟数字有关的东西向来没什么共同语言。
康家文拉着扶杆,凑近说:“你在这儿干嘛?”
我往旁边挪了一寸,和身高小于等于自己的男子站在一起是我的大忌。
“我在想这是大西洋该多棒。”
“你喜欢数学吗?”
瞧,他又来了。
讲话不讲过渡,文不对题。
“喜欢我还能考红灯?”
说着又往旁边挪了一寸。
拜托,再挪就挪到顾宇铭那呆子了。
我是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