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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摔倒时脸没有碰到碎瓷片,脸上没有什么伤口,只有被石子硌出来的红痕,睡一夜估计就好了。
不得不说,他生得很好看。
要不是眼睛有问题,生得这样好看,又是国公独子,这辈子应该是能顺风顺水的。
看着他,姬然忍不住就想起从前可怜巴巴的自己,否则也不能这么心虚。
但凡她招惹的是个正常人,她会毫不犹豫和人撇清关系,可她招惹的偏偏是个眼盲的可怜虫。
“你身上有伤,得脱了衣裳检查抹药。”
“不必,我自己可以。”
晏洄拂开她,扶着床起身,缓缓往耳房走。
他的方向感果然很好,已认得耳房的路,跌跌撞撞寻了过去。
只是他腿上本来就有伤,又频频撞在桌腿立架上,发出清脆的响,看得人胆战心惊。
姬然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追了过去,却被他挡在了门外。
“你、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喊人啊,我就在外面。”
里面没有回答,也没有异动,没多久传来一阵水声,应该是顺利进了浴桶。
她松了口气,转了个身,靠在门上,看着鞋面,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自小没有父母,也没有几个朋友,她很怕这种解释与表达。
她不该说出这样煽情的话,也不该有这样的感情,她从来是自生自灭无人问津的野草……水声响起,脚步声朝这边来,她回神,立即让开。
门被推开,晏洄穿了一身中衣走出来,往床边去。
“你那个伤口是要抹药的。”
她跟过去。
晏洄没说话,钻进被子里,不肯理她了。
她有些无奈,凑过去,撑在他上方,隔着被子轻声道:“我和他真没什么,我们是远房亲戚。
要不这样,我以后出门的时候带上你?”
被子掀开一角,透明的眸子露出来,瓮声瓮气:“这是你说的。”
她感觉自己又被下套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我说的,我以后出门都带上你。”
晏洄整张脸露出了出来。
姬然坐回去:“现在能抹药了吗?”
“嗯。”
晏洄也坐起身,左手藏在被子里,“这边胳膊上没有伤。”
姬然没想那么多,卷起他右手的衣袖,往伤口上抹了一托药膏,用指腹轻轻匀开:“幸好这些伤口不深,万一要是扎到血管了,你这条命可就没了。”
“若不是抛下我和别人出去,我也不会追出去,也不会受伤。”
姬然没说话了,她总觉得自己被pua了,却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