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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蕴之转头看向池蔚，池蔚此刻闭着眼睛，一头乌发随风飘动，在烟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令周蕴之忍不住伸出手指，缓缓划过池蔚精致的脸颊，池蔚察觉到，睁开了眼，对上周蕴之的眼睛，她的睫毛颤了颤。

“你”

“嘘！”

周蕴之伸出食指抵在池蔚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说话。”

夜空中，飘起了雪花，一朵一朵，宛若鹅毛一般纷飞，落在人的脸上，凉飕飕的，池蔚不由自主伸手接住一朵，看着它在自己掌心融化。

“下雪了，上岸回家。”

“嗯，好。”

雪夜里，池蔚与周蕴之并肩行走，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话，静谧的空气里，只听得见两人的脚步声，两人并排着走，谁也没有先开口。

“老爷，给夫人买朵花吧。”

这时，一个小女孩手提着花编织的篮子，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她甜糯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池蔚抬头，便瞧见小女孩正仰头看着周蕴之。

周蕴之并未答话，而是别有深意侧头看着池蔚。

池蔚连忙出声：“我们不是”

“姐姐，你戴这个一定好看。”

小女孩见状，立刻从篮子里挑选出一朵红色玫瑰花递到池蔚面前，转头对着周蕴之说道：“男人就应该给女人送花，怪不得姐姐至今都不打算嫁于你。”

池蔚看着小女孩冻得通红的小手，连忙蹲下身子，“那你帮我插在发髻看看，是不是好看，好看的花，我让我家老爷都买了。”

“太好了！”

小女孩立刻高兴地点了点头，连忙将花放在一旁，轻轻踮着脚插入池蔚发髻中，“姐姐长得真漂亮。”

“老爷，好看吗？”

池蔚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周蕴之。

周蕴之看着池蔚，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蹲下身子掏出钱袋，“既然你让我家夫人如此高兴，剩下的花我都买了，你也早些回家过年去。”

“多谢老爷，祝老爷夫人和和美美。”

小女孩笑嘻嘻地接过钱袋，对着两人行了一礼，转身蹦跳离去。

周蕴之看着池蔚，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池蔚被周蕴之的笑容晃了一下眼，她微微低垂眼帘，掩盖住自己脸上的红晕，“赶紧走吧。”

说着，池蔚便迈步走在前面。

周蕴之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眼睛都弯成新月的形状，连忙跟在她身后。

花开富贵池蔚走着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周蕴之跟着她停了下来，顺着池蔚的视线看去，便瞧见了她是在一间酒楼停下，酒楼的门匾上写着“第一楼”

三个字，周蕴之看向第一楼，“怎么要进去？”

“哎哟，少爷，您怎么来了。”

第一楼的掌柜连忙迎了上来，眼底浮现出一丝欣喜之色，又看向他身侧的池蔚，眼神闪了闪，但很快收敛了笑意，变得恭敬起来：“既然少爷来了，就咱们的尝尝新菜色。”

周蕴之淡淡回应，迈步朝里面走去，池蔚见状，对着管事颔首，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酒楼装修古朴典雅，大堂内摆放着各种茶具和点心，客人成群聚在一起闲谈，看着周蕴之与池蔚进来后，纷纷停止了谈话，看着他俩的方向。

掌柜的让店小二招呼着雅间，然后又笑眯眯地在前面带着路。

池蔚走进第一楼，便四周环视一圈，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但确实嗅到一股木香说的熟悉的味道，会是什么呢？她蹙了蹙眉。

“少爷，这边请。”

周蕴之和池蔚跟着管事朝雅间走去，雅间很宽敞，倒也僻静，屋内挂着一盏琉璃灯笼，光线昏黄，屋里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搁置着茶具，店小二正端着一壶清茶，袅袅升起的雾气将整个房间萦绕，氤氲缭绕，池蔚一眼便认出这是毛尖。

周蕴之在桌边坐下，池蔚则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周蕴之将菜色推给池蔚，“想吃什么自己点。”

店小二立刻为他们斟茶，“少爷，姑娘，请用茶。”

“方才我一进这第一楼，便闻到一股香味，不知是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