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页）

甄重鲜凝视着高级督察，&ldo;他向我建议撤掉史提芬，以息民愤。

&rdo;

&ldo;什么?&rdo;施顺思吃惊地瞪大眼睛。

&ldo;他……&rdo;

&ldo;法兰克认为，史提芬已经是害群之马，成为警队的累赘。

他建议只要我暂停他的职务，或者把他调离这桩案子。

当媒体觉得警队恢复开明处事作风，市民就会重新支持警察。

&rdo;

施顺思怒气冲冲地说，&ldo;他凭什么指挥我们?这算什么?出卖自己人去讨好汪孝尔?&rdo;甄重鲜又瞧了一直沉默的督察一眼，在这种时候，沉默就是一种立场，具有可怕的意义。

&ldo;史提芬，&rdo;

甄重鲜说道。

&ldo;你有什么意见?&rdo;&ldo;你要我怎样说?长官。

&rdo;

石勒反问道。

&ldo;你知道我和保罗站在你的后面。

&rdo;

甄重鲜拍了拍桌面上那份石勒带来的文件，说道：&ldo;我会找一位跟汪孝尔合不来的法官，用保护他的理由为你申请一张窃听令。

刑事情报科a组会全力帮助你监听和追踪电话，如果需要，我会指示刑事技术服务处跟你紧密配合。

&rdo;

刑事情报科下分五组，组织庞大，干跟踪、窃听、拍摄和支持任务从没失败的记录。

刑事技术服务处是警方和廉署共管的更高一层情报机构，其科学技术之精良，足以媲美英国军情六处和美国国家安全局。

甄重鲜的表态显示了他的决心和期望。

石勒稍为修改了响应，&ldo;你怎样回答?长官。

&rdo;

&ldo;我告诉他，黑格尔说过，只有胆敢藐视舆论的人，才能做出伟大的事业。

那些无名小卒在强权面前是愚民，在弱者面前，他们才是暴民。

&rdo;

高级助理警务处长向指挥官点点头。

&ldo;然后，我读保罗告诉我的圣经诗篇

第九十一章：&lso;事实就是保

护盾&rso;给他听。

保罗，你是虔诚的教徒，对不对?念给史提芬听听。

&rdo;

眼睛发亮的指挥官立刻一秒钟也不愿浪费，背诵起来：&ldo;他的承诺是你的保护盾，不要怕黑夜的惊骇，不要怕白日的危险，不要怕黑夜的瘟疫，不要怕白天的灾难，虽有千人跌倒在旁边，万人死在你身边，邪魔不能伤害你……阿门。

&rdo;

石勒知道上司在做什么了，他们玩的是老得掉牙的一个黑脸一个红脸游戏，只不过换上一个现代化的&ldo;新瓶&rdo;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