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1页）

曲鸿只是虚虚地看着前方：&ldo;我背叛了你，甚至要杀你的师妹，你不恨我?&rdo;

&ldo;但你也救了我一命，既然已经承认，便不算是背叛，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恨你。

&rdo;

&ldo;可是我做了那种傻事……&rdo;

&ldo;确实是傻事，不仅伤害别人，更伤害你自己，所以往后不要再做了。

&rdo;

曲鸿无言以对，他的确伤害了自己，伤害缘于自轻自贱，因为他是恶人的孩子，一直与谎言和阴谋为伴，便自作聪明地以为世事皆如此。

现在他终于用光了力气，再也挣扎不动，遍体鳞伤，虚弱不堪，才恍然觉察到自己的愚蠢。

风长林的手搭在他的胸前，手指落在伤口旁边，指尖很暖，甚至有些发烫。

曲鸿的眼眶也开始发烫，他抬起手，用手背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纷杂的世界被黑暗取代，黑暗是温暖的，安详的，慢慢地融化他的心防，他终于说出了长久以来的心里话：&ldo;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恶人会成为我的义父，为什么他没能把恶人当到底，为什么他想要做一个好人，却没有得到一个好下场……&rdo;

他听见风长林又轻又长的叹息声：&ldo;你的问题我都无法解答，因为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说，倘若潇湘派真的想杀一个武功尽废的人，并且希望瞒过武林的话，完全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必留下线索。

不管是谁杀了你的义父，一定是有缘由，有企图的，你义父的死恐怕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rdo;

曲鸿长吁了一声：&ldo;是啊，秦英应该知道一些，可惜……&rdo;

&ldo;没关系，他知道的事，我们一样可以去查，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一直很聪明吗?&rdo;

曲鸿沉默了许久，终于把手移开，视线刚好对上风长林的眼睛。

他摇头道：&ldo;不，我一点都不聪明，我只是个自作聪明的傻子，连最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拎不清。

&rdo;

风长林轻笑了一声：&ldo;所以你其实一点也不聪明，你总算承认了。

&rdo;

曲鸿怔了一下，自嘲道：&ldo;是啊，你以后可以尽情对我说教了。

&rdo;

&ldo;我以后若是对你说教，你也该乖乖听着。

&rdo;

&ldo;是，是，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当你的师弟。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