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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她感觉到了生命的流失，她已经很累了，活着对她而言是一种负担，而不是一种幸运。

就算他们不站出来，林苒苒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与其苟延残喘，不如就此死去。

当时听到徐琦心让她这样慢慢地处在痛苦中死去时，林苒苒是真的怕，她怕极了，她不想连死都死的这么煎熬。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怪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对不起，林苒苒，对不起！”

“对不起，我逼不得已的！”

……

一句句的对不起，一句句的抱歉，一句句的无可奈何，林苒苒微笑着聆听，身体的疼痛已经麻木，她灰败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过去，她坐在教室里，跟同学们说说笑笑，跟同桌嬉笑打闹，哦，对了，还有温莹莹。

她拉着温莹莹一起去厕所，一起学习，一起说着哪个男生好看。

真奇怪，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泪珠子突然从她的眼角落下，她闭上了眼睛，头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正补刀的男生见此，咻地松了手，摊在地上，痛哭出声，过了许久他，他才抬头看向温莹莹，声音沙哑道：“她死了，我们是不是能走了？”

温莹莹冷漠地看向他，还有后面排队的几人，“死了也要继续。”

男生气的发抖，“她都死了！

她都死了！

为什么她死了，你还不放过她？你是魔鬼吗？”

温莹莹笑了，整张脸变得狰狞可怕，吓得男生倒退了几步，她阴冷的声音传来，“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们复仇的魔鬼啊！”

男生的神色变得绝望，他咬了咬牙，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再放弃，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闭上眼睛，在尸体上，刺了一刀。

随后飞快地扔掉了刀，跑到了后面。

剩下的人，一个一个继续补刀。

补到最后，有的甚至直接恶心的吐了出来。

唐安被言玉泽遮着眼睛，让他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