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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完烟花会回去。”
卫司融神色渐冷,“我再碰碰他。”
郑汝水正有此意:“我让周查去审刘泳帆了,一队人总不能全耗在卷毛身上。”
那还有个催命符似的命案在呢,他今天收到沈儒林无数遍重复的三连催。
嫌犯认罪了?交代了?证据链完整了?就任劫案目前来看,他们手里证据足够搭建证据链,能不能让刘泳帆认罪伏法,还要看周查最后问审。
“他不会狡辩。”
卫司融想起静坐在审讯室里的那道身影,孤寂又无畏,像做好坦然面对生死的准备。
杀人动机固然和刘泳帆最初制定有出入,最想杀的人总归死了,剩下没能除掉的也再无能为力。
他长这么大,不可能不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
被害者和加害者,谁也不比谁可怜。
他话音刚落,郑汝水就收到周查的消息,刘泳帆认罪了。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这帮心理学学者,很奇妙。”
“是吗?”
卫司融平淡道,“刘泳帆认了?”
“认了,和你写的那份报告出入不大,情绪不好碰上任劫来找茬,怀恨在心开始在图书馆借阅悬疑小说,从里面寻找真正能杀人无形的办法。
后来他发现凌晨十二点有辆垃圾车从学校后门一路往风月角去,恰好自己在那边兼职过,比谁都清楚里面的情况。”
郑汝水碍于海洋馆里有禁烟标识,捻着烟没好意思抽,“他利用金嘉韬的名义把人一步步骗了进去,打了辆黑车从学校后门那片又翻了回去。”
卫司融视线还在追着换个海洋生物看的金嘉韬:“他很耐得住性子。”
光是偷金嘉韬的另个手机就等了那么久,又等到薛韶宣不在,金嘉韬心情不好,由着任劫独自出门。
这种感觉就像匍匐在草丛里的一条毒蛇,静候猎物露出脆弱的喉咙,等待最佳机会一口咬死。
“周查在等他去认现场,再把案发前后走一遍,晚间回去能看见完整证据链。”
郑汝水说。
“这案子是谁负责?”
卫司融问。
“是杨检察官,也挺负责的。”
郑汝水瞅着他,促狭道,“想问问宣帛弈接不接啊?”
“没有。”
卫司融神色还是那么平静,“我知道他没法接。”
“再等一周,他在处理盛雏霜那个案子,那目前是检察院的重中之重。”
郑汝水从这刻起手机没离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