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
风野又有点坐不住了。
以前回老家时也想过袊子,却从未像这次焦虑不安。
法事是下午二点开始的,五点钟还未结束。
大家再一次围坐在桌前端起酒杯。
风野起身离席,朝电话走过去。
电话分别放在客厅与房间大门旁边的餐厅,由一个转换开关控制。
风野从没有用电话跟袊子联络过。
因为母亲和弟弟夫妇肯定听得出来是在给女人打电话。
母亲是守旧的老脑筋,让她听见了又得瞎操心。
不过今天特殊,家里坐满客人,觥筹交错,面赤耳热,闹哄哄的。
这时候趁乱打电话,也不会引起疑心。
风野把开关切换到餐厅,拿起了话筒。
如果在与袊子通话的过程中谁进来了的话,装成是谈工作就可以蒙混过去。
风野打定了主意,耳朵紧贴在话筒上。
对方没有应答,传来的只是单调的振铃声音。
风野等到振铃声响到第十声时,挂断电话,然后又重拨了一遍号码,仍然没人接。
风野是昨天下午离开东京的。
当时袊子还在家里。
如果出门了的话,那么不是昨天夜里就是今天早上。
和谁?去了哪里?虽说不可能是与男性朋友一起去的,但终究是块心病。
风野回到座位上,一口气连灌了几杯却毫无醉意,头脑反倒格外清醒。
八点以后,留下的客人都是至亲的亲戚。
风野又给袊子拨了个电话,仍然没人接。
今天是盂兰盆节,公司也都放假,看来袊子的确出门旅行去了。
既然袊子说过要去旅行,不在家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风野心中仍然对袊子是否改变主意抱有一线希望。
自己说走就走了,把她一个人留下,是做得过份了点。
以前的话,袊子肯定会乖乖地等着自己回去,现在她已经不再是言听计从的袊子了。
妻子和孩子们来到庭院宽大、花木繁茂的老家,过得十分开心,风野却毫无兴致。
&ldo;我明天回去。
&rdo;妻子和两个女儿都吃惊地望着他。
&ldo;为什么这么快就回去。
你不是说可以在这里悠闲地住一个星期吗?&rdo;
&ldo;周刊杂志的发稿要提前了。
&rdo;
&ldo;你答应的,陪我们一起采花。
&rdo;孩子非常沮丧。
法会结束了,跟亲朋故旧也见了面,继续留在这里已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