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页)
&ldo;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懂得了第二、三条所包含的非常可怕的意思。
第二条直到大学毕业不许我回去,准是因为我家里有什么秘密,不想让长大了的我知道。
我家的房子让人觉得像是个废弃的古堡,有很多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凄凄的房间,给人一种好像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恐怖故事似的感觉,那里总是牢牢地锁着,弄不淸楚里边到底有什么。
院子里有个大大的仓库,也是终年不开,在我的童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感到那个家隐藏着可怕的秘密。
另外,我的家里,除了那个和蔼的老爷爷,所有的人都有残疾,也隐隐让人感到不快。
除了狗楼的双亲外,另外还有弄不清楚是佣人,还是食客身份的四个男女,但也都好像是合计好了似地,要么是瞎子,要么是哑巴,要么是手脚只有两个指头的低能儿,要么是站都不会站的像海蜇样的患软骨症的人。
把这些同那不开的房间联系起来,我有种很难说出来的毛骨悚然般的不快感。
对于不能回到双亲膝下,我反倒高兴,这种心情你也能理解吧?!双亲他们,是为了保守他们的秘密才把我远远地支开的。
加上我不适合在那样的家庭养育了,又是个敏感的孩子,他们有些惧怕,我觉得也存在着这样一些因素吧。
&ldo;不过,更可怕的是第三个条件。
在我顺利地升人医科大学的时候,说是老家父亲有吩咐,那个叫松山的、我以前寄宿在他家的男人,到我的宿舍来拜访了。
我被他领到了一家饭馆,进行了一个晚上的好一顿规劝,松山当然是拿着我父亲的长信,根据那信的内容陈述意见的。
总之一句话,我不必当一名普通意义上的医生去挣钱,也没有必要当个学者去扬名,而是希望我从事能对外科学的进步做出贡献的大研究。
当时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是个外科医学上令人惊叹的报告频频传出的时代,像什么靠植皮和植骨使重伤员彻底复原啦,甚至开颅做大脑手术,成功地置换了部分脑组织啦。
等等。
对我,父母也下了&rso;要从事这方面的研究&lso;的命令。
这是因为双亲是不幸的残废,自然倍加痛切地感到有那个必要。
如果能够给没有手或脚的残废人移植上真正的手脚来替代断手断脚,从而成为一个健全的人,那该有多好,像这样的外行想法,也夹在其中。
&ldo;因为这既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如果我拒绝的话,学资就断了,所以,我不加思索地就答应了这一请求。
于是,我那令人诅咒的研究开始了。
&ldo;基础课大体结束后,我立即进行动物实验。
残忍地弄伤或杀死老鼠啦、猫啦、狗啦等等。
用锋利的手术刀,将那些发出悲鸣、痛苦挣扎的动物凌迟。
我的研究主要是属于活体解剖部类,是活着解剖。
我成功地制造了许多残废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