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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巴特耶不分青红皂白攻击‘紫苏’酋邦,甚至杀了酋长的残酷之举彻底流传开来。
这让那些本想加入巴特耶麾下的酋长们面面相觑,眉头紧皱。
那些确定加入巴特耶麾下的酋长们又不是聋子瞎子,他们在决定前便已经互相之间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盟友了,而巴特耶这一下令人猝不及防,到底是他生性残忍还是本就毫无分辨力?有消息灵活的自然已经知道了他“使臣被杀,怒不可遏”
的情况,但这家伙难道不会多问两句,就一心信了紫苏酋邦是杀他使臣的人?“那种狗脾气的混蛋,死了真不奇怪……”
有个虽然想加入巴特耶麾下,却很厌恶那群白马骑兵态度的酋长咕哝道,神色里带有些许幸灾乐祸。
“够了!
我受够了!
这种没脑子的家伙我不会再向他效忠,我选择岱钦王子!”
有个被巴特耶无脑残杀惹怒的酋长拍着桌子,“在这种人身边,被诬陷了就毫无抵触的要去死,凭什么?”
谁没个家眷?谁不想活?就是那种勇敢无畏的战士,能活也比能死好,除非是不得不死,不死就会玷污名誉,让自己痛苦至极。
他巴特耶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在他手下能得了好吗?又不是无法选择,王子不是只他一个!
岱钦的队伍立时壮大许多,既然都是同一个阵营,针对“海东青”
的联盟自然烟消云散。
巴特耶这举动一出,直接得罪了无数人,同时还给自己的名望抹上了污点。
此刻,他坐在自己的战马上,面色阴沉,无声地抿紧嘴唇。
他身上甲胄布满各种划痕,污秽的泥土和破碎凝固的血块,战马也极为狼狈,正双眼空洞地望着远方。
后来赶到的驮卢沉默地递给他一只皮袋子,巴特耶接过,大口吞咽其中清水。
“驮卢,你是对的,他们不是杀害满都拉图的凶手。”
巴特耶喃喃道,“我让人去审问了,他说为首的白马人甚至不是中年大汉,而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巴特耶王子,满都拉图大人的头颅经过药物处理,但也能看出死了不止一两天。
马厩中没有战马,他们说的那些骑兵态度也很奇怪。
我们只收获了一匹马,其他的马呢?他们的身躯呢?现在看来,是有人假扮您的部下。”
驮卢心情沉重,这种计谋看似简单,甚至十分粗放,但却极为大胆,抓准了所有人的视线盲点,甚至一开始就把人掉包,这谁能想到?带着令牌的使者不是使者,而是冒充者,谁敢这样大胆?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没有意识到这点。
直到获得了足够多的信息,这才逆推而出事情的真相。
这种对人心的把控……还有针对巴特耶性格的计谋……驮卢想起了一个人,岱钦。
但是,岱钦的确熟悉巴特耶,可他若这样厉害,怎么会在大可汗那里被巴特耶欺凌得那样可怜?他早就用谋略把巴特耶拉下马了!
只有一个可能:他身后有着高人指点。
“我做错了,我该怎么办,驮卢?”
巴特耶带着血污的脸转向他,眼神询问。
“不,您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