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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喊哥哥喊了周逢厉的名字,说明陆宜年不开心了。
陆宜年粗略检查了一番,发现确实如男人所说都是轻伤,以周逢厉的恢复能力估计明天就没什么事了。
周逢厉没有纠正陆宜年的误解,语调低缓的来哄陆宜年,让他不要不开心,自己又不要紧。
反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六七年只要周逢厉受伤他都会说类似的话去安慰陆宜年。
两人都是刚睡醒的状态,陆宜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跟男人聊天,周逢厉三言两语就把陆宜年哄好了。
然而当晚陆宜年借着一盘录音磁带,表达了自己的郁闷。
磁带转动,男生的嗓音听起来异常的沮丧:“……我知道哥哥不想让我担心,可是我也会心疼。”
或许曾经陆宜年没那么喜欢,因此每次周逢厉这么说陆宜年会觉得他对自己很好。
可是这一次陆宜年却觉得有些难过,他垂头丧气地用手指抠着录音机上面的划痕,小声地说道:“我又不能怪他。”
以有趣为主的玩闹没有停止,一分钟。
在回国前蒋臻卓就已经了解过陆宜年的情况,因此即便光线黯淡,男人戴着鸭舌帽,对方的身份也不言而喻。
随心所欲的学生时代给蒋臻卓带来了太多乐趣,而手背上那个意外留下的伤疤,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渐渐遗忘。
周逢厉垂下眼睛,猩红的烟头灼烧脆弱的皮肤,在同样的位置重新刻印崭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