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

指挥部设在一座坚固的水泥结构的房子里，四周有高大的棕榈树和菠萝蜜树遮盖着，因此非常凉爽。

黎光松上校，一个吴氏家族的忠实支持者，与我在1961年就已经认识。

&ldo;自从兰斯代尔上校回国以后，美国的态度越来越保守。

&rdo;他用法语对我说。

&ldo;这几次叛乱都发生在陆军部门，而且在六月顺化动乱中，陆军为特种部队的行动设置了许多障碍。

&rdo;

&ldo;最近的群众运动与陆军的态度有什么关系吗？&rdo;

&ldo;情况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rdo;他回答道。

&ldo;但是我认为是有关系的。

&rdo;

&ldo;那么为什么把犯人送到这里，而不送到志和监狱呢？&rdo;我问道。

&ldo;因为这些犯人都是有背景的人物，有些人也在想尽办法寻找他们。

&rdo;

&ldo;你是不是指陆军的人？&rdo;

&ldo;不完全是。

&rdo;他回答说。

&ldo;比如范廷康，就是胡志明派到南方的特务。

在他被捕的当天就发生了武装袭击警察局的事件。

&rdo;

&ldo;也许你已经知道前几天协调指挥部遭受袭击的事情吧？&rdo;我问。

&ldo;你是不是认为那件事会与陆军有关系呢？或者说与陆军中什么人有关呢？&rdo;

&ldo;由于袭击指挥部的人没有抓住，所以不能肯定地归咎到陆军身上。

然而他们是掌握我们逮捕了陆军电台的一名女报务员的情况，另外，被捕的人中有总参谋长黎文金少将的侄女，这就更加令人怀疑了。

&rdo;

他站起身，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份材料递给我。

&ldo;这是陆军电台的女报务员的口供。

&rdo;他说。

&ldo;她供认曾经为一位将军与释智光进行过联系。

&rdo;

晚上，我和黎光松上校来到机场边关押人犯的混凝土避弹室。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犯人正在一名手持皮鞭的上尉和五名士兵的监督下进行忏悔。

一面墙上挂着吴庭艳总统的肖像，七名犯人跪在地下，又手向前平伸，目光盯着肖像以示悔罪。

那种方法实际上是在&ldo;控共&rdo;时期经常采用的一种体罚，为的是使犯人在肉体痛苦时反悔自己所干的事情，做出另外的选择。

七名犯人看上去已经以那种姿势跪了很久，平伸的手臂不断颤抖，脸上都挂着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