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页)
的就是最后两个人。
每人在死前都有一两件私人事务要处理吧。
你不要管我了,
快点走吧,外边还有一架飞机,可以把你送回圣地亚哥潜艇基地。
这是我唯一能
为你做的的事。
永别了。
&rdo;
他合上眼睛,少顷又睁开眼,平静地说:&ldo;走吧,孩子。
我对你还有一个要
求,&rdo;他看着拉姆斯菲尔的眼睛,&ldo;不要回家。
你的亲人必死无疑,现在更重要
的是生者。
你没有权利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长途跋涉中。
&rdo;
拉姆斯菲尔的心被割开,又被撒上一把盐,但他的回答没有犹豫:&ldo;我答应。
你放心吧。
&rdo;
总统笑了笑,安详地合上眼睛。
拉姆斯菲尔忍住泪水,向床上的人默默鞠躬,
然后离开昏暗的大厅。
孤独的脚步声敲打着周围的死寂。
那架飞机在原地等着他,
已经加足了油,但驾驶员是另外一个人,他的头盔里是同样惨不忍睹的面容。
像
前一个驾驶员一样,他没有做自我介绍,没有寒暄,只同他握握手,说:&ldo;登机
吧,拉姆斯菲尔先生。
&rdo;他又加了一句,&ldo;你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愿上帝保佑
你。
&rdo;
飞机拉升过程中,拉姆斯菲尔回头感伤地望着下面的灯光。
忽然之间,那儿
灯光熄灭了,全美国也可能是全世界唯一的灯光熄灭了,下面是地狱般的黑暗。
拉姆斯菲尔想,这是一个很贴切的隐喻吧,人类的文明之光已经熄灭,至少是暂
时熄灭了,只余下少数幸存者,不知在多少代后才能把它重新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