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第1页)
冯瑜觉得少年的眼神不善,可此时她连条腿都没有,被拎在手里任人宰割,跑都跑不掉。
“我、我警告你啊,我可是会法术的!
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啊!”
其实冯瑜心里虚的一批,只能硬着头皮威胁道。
“噢,现在又承认会使法术了,果然是个小妖精啊。”
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没等冯瑜松了口气,却听他阴恻恻出声道:“既然被砸会有痛觉,那丢进火炉里烤一烤应该也会有感觉吧?反正也碎不掉,你要不要试一试?”
明明是极温和友善的语气,却直接让冯瑜寒毛乍起。
“……要不麻烦你找个地方把我埋了,我保证永远闭嘴,起码给我留个全尸。”
她不想活了,她只想赶紧睡醒。
听到让她闭嘴,少年淡淡地笑了笑,还没等他开口继续说什么,院内突然传来一阵吵嚷。
“拓跋鞅!
你给本世子滚出来!”
听见这声怒喝,冯瑜能感觉到少年的身子一瞬绷紧,脸色重新阴沉下来。
原来,他叫拓跋鞅啊……
门开,冯瑜被他握在手里带出了屋子。
已是一更时分,府里各处都静悄悄的,唯独这件破败的小院热闹至极。
叁叁两两的下人提着灯笼,恭敬护卫着中央一人。
那是个看上去和拓跋鞅年岁相仿的少年,高高壮壮,皮肤黝黑,生得不算丑,但也绝算不上好看。
冯瑜大约能猜到,这位应当就是拓跋鞅的嫡出兄弟。
望见一清瘦人影从屋内步出,拓跋骥冷笑一声,斥骂道:“平日里窝窝囊囊、闷声不响,倒没看出你有这样大的胆子!
那可是我妹妹,你这个贱奴,居然敢推黎儿落水!”
“是她自己要去的。”
拓跋鞅一身青色暗纹的深衣几乎要融入夜色,他抬眸,眼中流光内蕴,平静道:“因果报应,她推希儿落水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日。”
“呸!
那个小丫头,她也配?她就是个小野种!”
拓跋骥唾了一口,嘲讽道:“你娘疯了以后,可是有许多人亲眼见过她与野男人苟合,你妹妹血脉不明,你又算什么东西?厚着脸皮住在王府就罢了,居然还敢妄想其他……拓跋鞅,劝你少存些非分之想,这样,对你我都好。
你要是愿意天天给本世子磕几个响头,让你多活几年也未尝不可。”
冯瑜听得不甚明白,却能感觉到拓跋鞅掌心箍着她的力度越来越重。
望着眼前令人作呕的嗤笑,拓跋鞅依旧不为所动,毫不示弱。
“他尚未登基,你也没承袭世子之位,现在说这些是否为时过早。”
“哈哈哈哈哈——为时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