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
(宋&iddot;马远《水图》、郭熙《溪山行旅图》和《早春图》、燕文贵《溪山楼观图》、许道宁《渔父图》、武宗元《朝元仙杖图》等)
佛教的内容,即使再艰深玄奥,从来都不会脱开俗世的。
只不过有时放在天上,把它理想化;有时拉到眼前,渴望变成现实。
西夏给敦煌带来自己的文化的贡献,是它独具魅力的民族精神与美的丰采。
供养人形象(莫高窟第148窟。
榆林窟第3窟、第29窟供养人群等,第29窟高僧与随从武官为重点)、西夏文字的题记(莫高窟第65窟西龛帐门外南壁,榆林窟第29窟坐西向东、西壁南道门侧下部等)、龙凤纹藻井图案(东千佛洞第2窟),到那些长圆大脸、高鼻细眼、身材颀长的人物造型(莫高窟第363窟和第301窟药师像、第309窟菩萨。
第97窟阿罗汉侍从像。
第206窟供养菩萨像。
西千佛洞第12窟弟子与菩萨像)。
都显现出西夏独一无二的迷人的特征。
至于西夏时期盛行的用石绿颜色铺地的&ldo;绿壁画&rdo;(莫高窟第400窟北壁药师经变与窟顶,第432窟),以及构筑疏朗的画面,都表示唐代的精神已经褪尽。
一个新的时代精神已经将洞窟明显改变。
但是,有一种永远不变的,就是人们的虔诚与理想,公元1227年,党项人的政权被蒙古人的政权取代。
成吉思汗骁勇骠悍的铁骑纵入沙州。
但进入敦煌洞窟的却是蒙古人的理想,(成吉思汗像。
成吉思汗陵。
莫高窟第61窟甬道蒙文题记)
同样迷信佛教的忽必烈,于公元1246年邀请西藏名僧八思巴出任国师。
源自印度、经由西藏传来的密宗文化,比吐蕃和西夏时代都来得强有力,好似一股大浪般涌入洞窟。
敦煌蒙上一层浓重的神秘感。
空远、陌生、艰涩,天国与人间的距离感又出现了。
北魏时期那种氛围,在敦煌石窟的终结期‐元代,重新再现一次。
纵观整个元代不过二十多个洞窟里,气息迷离,色调怪异,窟顶往往被庄重肃穆的曼陀罗所占据,连菩萨们神奇的形象也仿佛回到了佛教东传的初始时代。
(莫高窟第465窟欢喜金刚、持莲供养菩萨、踏碓师、织布师、舞蹈图等)
尤其使人眸子一亮的是蒙古的供养人像。
(莫高窟第332窟。
榆林窟第3、4、6等窟)
无论哪一个时代,哪一个民族的供养人,尽管身材面容不同,服装衣饰不同,风俗习惯不同,当他们一进入洞窟,一概是毕恭毕敬,一概祈祷发愿,一概彻底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