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

风陵云中君的归墟剑法，如一居士的娑婆剑法，风陵端容君的踏莎剑法，在道、佛剑法中占了前三。

前者的剑法鲜有人见，期待者众。

中者的剑法常有人见，仍有人期待其个中奥妙。

后者的剑法没人见过，然而并没人想见。

在师兄弟二人谈话时，小佛修也与如一在常伯宁为他们安排的落脚处歇下。

弟子告退后，佛心不稳的小佛修忍不住道：&ldo;小师叔是何时和端容君有交情的?&rdo;

小佛修名唤海净，也是护寺武僧之一，因为剑术修得不错，才被如一领出来见一见世面。

常伯宁出青竹殿时，他匆匆一瞥，在短短时间内体验了第二回何谓&ldo;惊为天人&rdo;。

传说中高高在上的人陡然落到实处，叫海净有些不真实感。

如一并不接话，垂首询问：&ldo;云中君方才问了你些什么?&rdo;

海净：&ldo;回小师叔，云中君问了我俗家事，也问了一些寒山寺内的境况，几时起床，几时修课，都是些寻常问题。

&rdo;

如一沉吟，指尖勾数佛珠：&ldo;没有其他?&rdo;

&ldo;没有了。

&rdo;

如一嗯了一声，陷入沉思，心中反复诵念&ldo;封如故&rdo;三字，表情渐冷。

封如故猜得不错，总有人能发现唐刀杀人者留下的字谜。

如一便是其中之一。

凶手用遍布各地的尸体拼出一个血笔&ldo;封&rdo;字，且最后一点，用的是封如故未婚妻文三小姐的头颅。

不管是为情或是为仇，这幕后之人都是冲着封如故来的。

他没有缩在风陵山中，而是主动下山，调查此事，还算有些担当。

然而寒山寺僧人平白殒命，终究是因为有人要针对封如故，拿无辜人命做了垫背。

凶手自是要抓，而如一佛心浅薄，对封如故也难生起好感来。

见如一沉思，海净猜想他是在想正事，便尽了后辈之责，主动为他铺床倒水。

正忙碌着，他&ldo;唔&rdo;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务。

注意到如一投向他的眼光，小和尚挠了挠光溜溜的头皮，说：&ldo;对了，云中君方才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rdo;

如一示意他可以讲。

海净如实转述：&ldo;他问我，小师叔在寒山寺里过得可顺意。

&rdo;

如一抬眸，神情有些困惑，想不通封如故为何会有此一问。

见小师叔从遐思中醒来，海净也停了手下活计，壮了壮胆子，问出了盘桓心中已久的疑惑。

&ldo;常道长与我想象中颇有不同。

&rdo;海净比划道，&ldo;看起来……实在是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哪里像是传说中夜杀千人，号&lso;鬼心观音&rso;的端容君呢……&rdo;

从刚才起一直宠辱不惊、面无波澜的如一，却在此时冷冰冰地抢了白：&ldo;他是这世上最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