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ldo;当时从里面出来的就是这位先生吗?&rdo;阿马迪约想必就是这么问的,他一面还用手捋捋自己的褐色大胡子。
咖啡馆侍者又作了肯定的答复。
旁边还有另外两名便衣。
少将衔警长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经过一番简短的秘密磋商之后,就把咖啡馆侍者打发走了。
侍者随即进了丰丹烟酒店,警方人员又都重新回到了佛洛里阿酒吧间。
一刻钟之后,先后开来了两辆汽车,是检察院的人到场了。
&ldo;我得再到那边去重复一遍证词,&rdo;咖啡馆侍者向烟酒店伙计透露,&ldo;再来一杯维希清矿泉水,越快越好!
&rdo;
他被在附近喝啤酒的梅格雷严厉的目光瞧得局促不安,低声地问道:
&ldo;这家伙是谁?&rdo;
二
梅格雷象小学生那样认真地画了一个长方形,并在长方形中间划了一个十字。
他的脑袋稍稍倾向前方,一边撅着嘴,一边瞧着自己的作品。
长方形代表佛洛里阿酒吧间,十字代表佩皮多。
在长方形的顶端,梅格雷又画了个较小的长方形:那是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他最后加上了一个圆点,代表手枪。
这张图什么用处也没有,它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这个案件并不是一道几何题。
然而梅格雷还是执意地这样做,他把图挥成一团,又重新在另一张纸上画了起来。
不过这时,他已不再考虑长方形和十字所代表的意义了。
他侧着脑袋,全神贯注地思索着刚才听到的某一句话,看到的某一种眼神,揣度着方才无意中发现的某人的神态。
他独自坐在新大桥酒家尽头、从前经常坐的那个位子上。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这儿来,不过现在考虑这个问题已经为时太晚了。
在坐的人早已看到他,老板也已经同他握了手。
&ldo;家里的鸡、兔都喂得挺肥吧?&rdo;
梅格雷坐在窗边,凝视着在阳光照耀下呈玫瑰色的新大桥,法院大厦的宽阔石阶和拘留所的大门。
老板腋下夹着一条白毛巾,满面春风,他想显得殷勤一些,&rdo;同自己的老主顾多聊上几句:
&ldo;日子过得顶不错吧!
这次准是回来看看老同事-!
&rdo;
指派到公路和公寓住宅区值勤的便衣警察仍保持着从前的习惯,在出发前总要到酒店来玩纸牌。
其中有几个年青的梅格雷不认识,那些老便衣在向他致意后,立即小声地对新伙伴们聊了起来。
这时梅格雷刚画完第一个长方形和第一个十字。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喝开胃酒的时候。
有十来名警察到餐厅来吃饭。
那个曾经跟着梅格雷警长侦破过许许多多案件的吕卡走到他跟前,脸色有些不大自然。
&ldo;身体好吗,头儿?您到巴黎来散散心,是吗?&rdo;
梅格雷没有吭声,抽了一口烟,在抽第二口烟之前,他低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