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ldo;原子和力对卢克莱修来说已经了不起了,对我小时候的自然科学课老师来说也是了不起的。
现在你突然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一切。
因为伟大的发现出现了,空气中充满了电子、中子和整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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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正电子。
&rdo;有人纠正道。
&ldo;对我们来讲都一样。
正电子。
还有光子、质子和核子;阿尔法射线、贝它射线、伽玛射线、x射线和y射线。
它们像太阳系里所有的一切一样四下飞舞。
我们亲爱的曾经坚固稳定的老宇宙开始伸伸缩缩‐‐就像上帝在拉六角手风琴一样。
告诉我‐‐说实话吧。
我想提醒你的是‐‐那是吓唬人,是无事生非。
这不过是向我们兜售贴了科学标签的魔瓶。
我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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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给别人出了一道难题,停下来等待回答。
一位身体埋坐在扶手椅里,看上去瘦弱衰老,但仍不失机敏的老绅士,虽然那根手指并未指向他,此刻也伸出自己那瘦长的手指,用细弱但具穿透力的声音开了口。
他的话似一柄长剑,那浓浓的苏格兰口音就像是剑的锋刃:
&ldo;你说告诉我‐‐告诉我。
那么在我告诉你的时候你能耐心听吗?能不打断我吗?&rdo;
当这位颇有些自以为是的俱乐部新成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老人抬手制止道:&ldo;听着,我告诉你。
我刚才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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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势头正旺的家伙,脸微微发红,显出怀疑和不以为然的样子,眼光四下转了转,想在他认为将要进行的斗智中寻找支持。
然而,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因为他突然感到自己好像面对的是十几个对他深恶痛绝毫不留情的陪审员。
天文俱乐部给他的第一次教训让他刻骨铭心‐‐不要太张狂。
于是,他不声不响、恭恭敬敬地让自己一变而为课堂里最听话的学生,仿佛知道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明白不能命令别人告诉他而是要去聆听。
&ldo;有关这些事情,&rdo;老绅士说,&ldo;我做了好几年讲座,内容随变化而变化。
人老了就不得不把话说得简洁些。
好在我已经有了一些经验。
但我还是需要五分钟时间。
我尽可能对你说清楚些。
你那些牛津的教授们‐‐你是从牛津出来的‐‐也许会使你的数理概念比你刚从英国公学毕业时更糟‐‐如果那里不讲公式的教师确实给了你什么数理概念‐‐这样我可能很难给你解释清楚。
就像你说的,有些东西我必须告诉你。
其实都是些在过去二十五年里发现的非常简单可信的东西。
年轻一点的人认识它们没有一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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