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nc－17的防空火力组织得很出色。

事先，各舰船进行了协调演习，一路上，又组织了训练。

水手们斗志昂扬，来袭的十二架&ldo;秃鹰&rdo;被击落一架，击伤三架，估计它们也很难回到特罗姆瑟了。

一顶黄色降落伞挂在天空，被复仇心切的炮手们打成纷纷扬扬的碎绸布。

抢救落水者耽搁了一些时间，船队又继续上路了。

无边的云盖罩在北极的天空上，气温降低，一天飞雪洒在冰海上。

雪越下越大，能见度迅速变坏。

风把雪片从破窗子吹到卡拉汉的脸上、头上和脖子里，他憔悴疲惫的脸冻成了青灰色，李德的脸也被冻伤了。

&ldo;西塞罗&rdo;号驱逐舰的雷达在空袭中损坏了，无法为船队提供空情和海情。

雪太密，舰队司令下令打开了识别灯，结果还是有两条货船相撞，幸而不严重。

&ldo;达尔文&rdo;号的甲板上飘来一阵《女皇陛下》的歌声，船上唯一的破留声机还忠实地放着唱片。

一名司炉工把牺牲水手的尸体装入帆布袋，他表情冷漠，单调地哼着一曲圣歌。

最后一具死者的尸体从挠板上翻到大海里，一共是六个人。

&ldo;达尔文&rdo;号上还剩下二十四人，其中许多人负了伤，生了病。

唯一的随船医生布鲁姆也累倒了，发着烧。

伤员们无人照料，伤口遭到凉创后，将很难疾愈。

水手们满腹牢骚，怨气冲天。

卡拉汉船长的心情也很恶劣。

但他是前皇家海军军官，已经把艰难困苦视为寻常事。

卡拉汉知道，此时此刻，在各个海洋上，都有盟国的水手为战争流血，还有盟军的士兵在陆地和天空中流血，北极不过更痛苦罢了。

他祈祷这是人类最后的一次大战。

流冰使船速减慢，一夜也没开出多远。

天刚转晴，飞机引擎声又响起来。

这回声调比&ldo;秃鹰&rdo;机的引擎声高，卡拉汉船长分辨出它们是容克斯ju－88式轰炸机。

ju－88有两台引擎，航程两千公里，它们的出现，标志着nc－17船队已经接近北角了。

昏暗的天空中亮起了一个降落伞照明弹，惨白的镁光把冰海全部照亮了。

nc17船队一无遮拦，赤裸裸地暴露在海洋背景上。

德机躲在云中，窥视着口中肉。

德国轰炸机一下子俯冲下来，丝毫不理会炽烈的高射炮火，扑向船队，投下炸弹，然后，从船桅上掠过，重新拉起，盘旋，再次投弹。

&ldo;容克斯&rdo;们的水平比&ldo;秃鹰&rdo;高，他们是一群职业的轰炸手，为了对付北极护航队，专门从地中海前线调来。

尽管再三躲避，&ldo;达尔文&rdo;号还是挨了一颗炸弹。

它穿透了厨房，在水手休息舱爆炸了。

&ldo;达尔文&rdo;号剧烈地晃动，大海似乎承受不了它的重量了。

&ldo;达尔文&rdo;号受损严重，航速越来越慢，终于停在冰海上，再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