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页)
&ldo;我是在想,你如何能躲过宋衍河。
&rdo;丁鸿将自己的发呆掩饰成高深。
&ldo;你们仙门有阵法奥妙,我有机关精巧,天下百变,尽在我手。
&rdo;唐淮意不以为然,手里扔着玩的一把短匕眨眼就变成了巴掌大的笼子模样,待丁鸿想看清那是做什么用的,它又恢复成了匕首,&ldo;我把自己拆开,藏起来,不就没人找得到了?
丁鸿闻所未闻:&ldo;藏在哪儿?&rdo;
唐淮意垮在椅子里愈发没有坐相,手指暧昧地勾了勾:&ldo;晚上给我侍寝,我就告诉你。
&rdo;
丁鸿拂袖:&ldo;胡说八道!
&rdo;
&ldo;哎‐‐不侍拉倒。
&rdo;那语气听起来并无半点儿遗憾。
原来,这句又是假的。
相比之下,他正经的斥责显得有些可笑了。
屋里一张床,一架榻,房间宽绰有余,夜里二人各睡一个,相隔遥遥,互不干扰。
只是直到入梦之前丁鸿还没想明白,为何半天时间他的屋里就多出来了一个人?
他留下这人的初衷是什么?他想问的那些疑点都弄明白了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这个男人像是一团迷,直到现在,丁鸿也只知道他的名字而已,没有来得及问他是否真的双手血债累累,也没有问出他师承何方。
睡到下半夜,瓦上有动静。
那种小心翼翼掩藏行迹却又没掩藏好的声响,绝非夜猫。
丁鸿自来中原从未与人结仇,即便谁人对他不满,也大可白日来切磋论理,不太可能有人特地趁夜上他的房梁。
他猜想是唐淮意被人追捕得久了,多多少少露了点儿马脚,被人循着味儿追来了,来人碍于这是他的居所,不好正面搜查。
若是被人当场捉住他和唐淮意在一间屋里分头安寝,必将葬送栖霞派千年声名。
丁鸿可以不在意别人的评价,但他不能不考虑岛上他那位只剩一口气的师父作何感想。
他反手施了一式&ldo;流风回雪&rdo;,整个天字号的小院被寒气冻结。
唐淮意也醒了:&ldo;你在帮我?&rdo;
想也知道,一个逃窜的惯犯绝不会被人找上门来还自欺欺人地留在这个地方久居,这一眼应当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
黑暗之中,唐淮意一身黑衣,似乎还戴着面巾,教丁鸿想看清他却怎么都看不清。
无端而来的烦躁浮上心头,丁鸿道:&ldo;把你惹的麻烦带走,不要脏了我的地方。
&rdo;
&ldo;走了。
&rdo;唐淮意&ldo;啧&rdo;了一声又转回身,&ldo;你跟不跟我去玩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