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第1页)
为什么我就更应该呢?&ldo;小齐发作了,一拍桌子:&rdo;你是你们单位的大红人。
是工会主席,是区人大代表,是先进,是模范,是标兵。
怎么,到了你有实际困难的时候,这些荣誉都一钱不值啦?难道你这些个人荣誉,就不是你们单位的荣誉了?凭这些荣誉,你也更应该!
还要凭什么啊?&ldo;小姚不爱听,反驳道:&rdo;你们单位有你们单位的实际困难,我们单位就没有我们单位的实际困难啦?你这不等于是叫我用个人荣誉当资本,去向领导那儿讨特殊化吗?我们单位还有因为没房子结不了婚的呢,我这工会主席都不知怎么关心一下他们的实际困难……&ldo;小姚不说这些话犹可,一说这些话,小齐更火了,又拍桌子对她吼了一通。
其实他们都不是没找过各自单位的领导。
都找过,都白找,各自心里都憋屈着。
都想从对方那儿获得到一线希望或是一种安慰,却都没得到想得到的。
小齐拍桌子对小姚吼,小姚也不跟他吵,只不过吧嗒吧嗒地落泪,一边落泪一边继续做饭。
饭做好了,两个人都没心思吃。
爸爸妈妈没心思吃,懂事的孩子也没心思吃。
一家早早地就饿着肚子睡了觉。
再说房东方面也生气。
房东以为他们根本就不打算搬。
房东一这么认为,进而就觉得他们简直是不通情理,存心跟自己过不去。
只要两口子有一个在家里的时候,房东便在院子里没休没止地指桑骂槐,还故意将脏水往他们家门口泼,故意将垃圾往他们家门口扫。
两口子寄人篱下,惹不起对方,只有忍的份儿。
偏偏,在那些日子小齐家来了一封信。
信是以婆婆的口气写的。
说当老母亲的非常思念儿子,也没见过孙女的面,想到北京,也就是到儿子家住一段。
信是小姚接的。
她没给丈夫看那封信,她怕丈夫看了更为难,更犯愁。
她在单位抽空儿给婆婆回了封信,说丈夫单位就要分房子了,说不久就要搬家了,说等搬过新居去,欢迎婆婆来住,愿住多久住多久……
而事实上是‐‐小齐的母亲患了晚期胃癌,想到北京入院治疗。
即使没救,最后在儿子身边住几天,有机会和儿子媳妇孙女多亲近亲近,也是老人心中的一大愿望。
信上之所以没明写,是怕儿子着急上火。
老人接到儿媳妇的信,没到北京来。
不久,去世了。
小齐获电,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