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页）

&ldo;那凶手的痕迹呢？&rdo;

&ldo;如果它戴了手套，换过拖鞋的话，就什么也查不到。

但这很有趣，通常潜入别人家，会想到戴手套，却不太可能去换鞋。

&rdo;江庭咂着嘴，&ldo;有股反客为主的味道哈。

好像凶手把现场当成自己家了。

&rdo;

&ldo;嗯。

&rdo;青烟赞同地点头，顺手剪去猫身上凝结的毛球，&ldo;两个人打起来，砸坏东西，惊动了邻居。

这里有个问题，楼下当时听到的那句&lso;没事&rso;，确定是死者的声音吗？&rdo;

&ldo;你问得正中要害。

&rdo;江庭无奈地笑着，&ldo;楼房的邻里关系，能指望吗？又隔着一层门，谁也不敢打包票。

如果不是，那就是凶手，怕人闯进来发现自己，这没有问题；但如果是！

杨一明为什么撒谎呢？只有一个理由：和他一起把家里变成废墟的人，他反倒急于袒护！

&rdo;

&ldo;好像越说，疑点越往某个人身上集中了。

&rdo;青烟揉着剪下的猫毛，&ldo;算了，先别确定凶手，继续说当时。

如果两个人打着打着，死者被推下楼，这还合理；但打斗停止后，过了好久才坠楼，就不大对劲了。

&rdo;

&ldo;我一开始也不明白，但联系另一个线索，就可以理解了。

卫生间那些灰烬，经鉴定是纸制品，从墙上的黑烟和瓷砖上熏黄的面积看，还烧了不少。

是什么时候烧的呢？肯定不是死者坠楼后。

因为那是个居民区，尸体很快就会被发现，如果还滞留在屋子里的话，容易被赶来的保安邻居堵个正着。

凶手应该没这么大胆量。

所以，只能是死者坠楼前，也就是打完架后的这段时间。

&rdo;

&ldo;那杨律师呢？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自家烧东西？&rdo;

&ldo;所以，我怀疑他当时是否清醒。

既然体内没有安眠药和酒精，我只能认为他是在打斗中失去意识的。

这么推断，之前的&lso;没事&rso;，就应该是凶手说的；为什么杨律师没有出声？因为他当时已经昏迷了，大概是头部受伤。

有时候内伤不一定要破皮见血，现场没有血迹也属正常。

正因为没有出血，敲击凶器无法确定，偏偏坠楼时又磕到头严重变形，这种&lso;伤上加伤&rso;的巧合，最无从查证。

造成这种情况，可能凶手也没想到。

这不会是刻意的，没人能准确预测掉下去什么部位先着地。

&rdo;

&ldo;可是，它却刻意制造了窗台和垫脚椅上的脚印，想伪装自杀，偏偏留下个怎么看都不像自杀的现场，这……&rdo;

&ldo;很可能是个懂得要掩饰，但不懂得如何掩饰的犯罪初学者。

&rdo;

青烟不评论，神情疲惫地窝在沙发里。

江庭自顾自说下去：&ldo;我想了好几天，作过许多假设，这已经是最合理的结论了。

但，还是有很多不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