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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都该有副骨骸,不可能被烧得连骨头都没有,我冲进去的时候,就没看到那王八蛋的影子了。”
赵牧随手找了块纱布包在手上。
“说明那场大火背后确实另有其人。”
阮禾没听到他这边的动静,略一斟酌,想了想才开口说:“其实像这种事情,你问问赵二也就清楚了,何必辛苦去查。”
“他现在肯给我个好脸色、说两句实话,我就谢天谢地了。”
赵牧贴完纱布后用手顺势捏了捏眉心。
他其实公事很累,又托着一项请阮禾帮查沈家服装厂失火的私情,前两天还要和赵二盯着离婚官司,半点分不得神:“何况这背后的原因恐怕复杂,他不知道也好。”
“话是这样。
但我听说,你把人家关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阮禾的声音难得揶揄,也不乏诚恳:“你还是别太招人家恨。”
赵牧停止了捏眉心的动作,用他之前说的一句话回敬他:“我们俩,就谁也别说谁了吧。”
“所以说,我是前车之鉴嘛。”
阮禾笑了一声,而后又觉得在“关人”
这件事情上,自己和赵牧情况还是有点不一样:“不过你们赵家那位面皮薄,和方程还不一样,方程是皮糙肉厚的,十年了还该吃吃该喝喝。”
“我知道,方程是个狠角色,你们属于天造地设。”
阮禾听了“天造地设”
这个成语倒是高兴,却听不得他用“狠角色”
去形容方程,谁还不是谁的娇亲亲了?于是,不着痕迹的,阮禾劝他也是呛他:“总之你别做太过火,赵二不像方程是泥巴捏出来的,越烧越牢固,他是水做的。”
“都现在了,我还敢做什么?”
赵牧不作他想,握着电话苦笑:“就是现在外面太乱了,放他出去他又要折腾,不放心。
留在我身边,还踏实些。”
“你别说是因为外面牛鬼蛇神多,你不放心。
人家只会觉得,你是最大的祸患。”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是坏人了。”
赵牧又是一笑,像是真的不在意,“什么都比不得他好好的。”
赵牧刚挂了阮禾的电话,在和书房隔着的几间房外,看守在赵二门边的阿勉手机便又嗡嗡地响了起来。
按说,阿勉其实算是赵家的老人了,他的父母早年在美国时就是跟着赵家的,后来回国也一起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