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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没有说的是,如果陈贤肯和他接吻,他绝对要去坐啊,要赖在摩天轮里不走,亲他个三天三夜。
让老天好好看清楚,这陈贤是他的爱人,不止这辈子不能分手,还要把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全预定上。
可恶。
这些亮晶晶的盒子,好像都载满了幸福的光,大白天的都好刺眼。
好羡慕这些人。
高明扭回头,仰望着他们。
摩天轮在转动,又有新的轿厢到了最高点。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坐在个封闭的大水车里交换唾液。
他在心里暗暗吐槽给自己听,故意逃避浪漫的想象。
看得起劲,嫉妒得牙痒痒。
突然陈贤的手落在他头顶,揉了揉。
“干嘛,搞乱我发型。”
高明挡开他。
一转过头来,便看到陈贤另一只手举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什么?”
高明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
“纪念品。”
郁闷的心情瞬间一扫而光,高明还强压着兴奋,假模假式地问:“给我的?”
“嗯。”
他接过来,小心地打开那个有烫银花纹的小纸盒。
里面塞着一个圆形的滴胶钥匙扣,也不是很厚,只有一面有花纹:一个卡通的流星图案,背景是很写实的月球照片,灰了吧唧的。
“你哪来的这东西?”
高明把它拿在手里把玩。
“前几天遇见街头小孩募捐,给的纪念品。”
“噢,原来是借花献佛啊。”
高明假装不在意,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中间层的画片周围都是毛边,透明滴胶里面还有些小气泡,还挺粗制滥造的。
那也喜欢得不得了,毕竟是陈贤送给他的。
咸池三alhurr圣诞和元旦假期之间还有三天工作日,高明给自己的日程排得满满的,又是去复健又是回学校,陈贤也就照常去上班了。
可这人不知道是不是又运动过量了,除夕夜过得毫无兴致,蔫蔫地哪也不愿意去,只是跨年的时候陪陈贤一起倒数了十个数,说了句新年快乐之后就去睡了,多一点节目都没有。
新年第一天他又犯了严重的神经痛。
高明能说出来的是整条脊柱连着双腿都痛,说不出来的似乎还有更多。
吃药也没用,只能靠断断续续地睡觉勉强熬过去。